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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联系服装企业,为老工人们“私人订制”一条生产线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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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那句“主动辞职”,像一枚深水炸弹,在广场上炸响,余波久久未平。

孙海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在嗡嗡作响,他看着林默的眼神,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下属,而是在看一个提着脑袋闯江湖的亡命之徒。

工人们也彻底被镇住了。他们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,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,写满了震惊、激动,以及一丝被逼到绝路后,破釜沉舟的决然。

终于,李建国打破了沉默。

这位倔强的老人,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,那复杂的眼神里,有欣赏,有担忧,更多的,是一种被托付了全部希望的沉重。

“林局长,我们跟你干!”他声音沙哑,却字字千钧,“但是,我们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
所有人的心,又提了起来。

孙海紧张地想,可别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,这小子已经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。

林默看着他,平静地说道:“李师傅,您说。”

李建国挺直了那有些佝偻的腰杆,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在全厂表彰大会上发言的劳模。

“我们不要政府一分钱的补贴。我们搞合作社,自负盈亏,生死有命!”他顿了顿,环视了一圈身后的工友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,“但是,我们做的东西,不能是无名无姓的代工货!我们要做自己的牌子,哪怕就叫‘老纺织’,也要让江州人知道,我们这群老家伙,手艺还在,骨气也还在!”

这话一出,身后的工人们纷纷点头,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。

他们可以穷,可以苦,但不能没有名分。他们要的,是亲手把自己失去的尊严,一针一线地缝回来。

孙海听完,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。他扶着桌子,感觉一阵天旋地转。

完了,一个疯子带着一群疯子。

还搞牌子?现在是谈理想的时候吗?先活下来再说吧!

“好!”林默却是一口答应,脸上甚至露出了赞许的笑容,“李师傅这个条件,提得好!就该这样!要是连这点志气都没有,那还叫什么纺织厂的工人!”

他转向孙海,目光灼灼:“孙局,这事,得您出马了。”

“我?”孙海一愣,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我出什么马?我告诉你林默,我可没你那么疯,我兜里可变不出钱来!”

“不是钱的事。”林默压低声音,凑到他耳边,“江州最大的服装企业,金凤服装集团,您熟不熟?我想跟他们的老板,钱进,谈一谈。”

“钱进?”

孙海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变了,比刚才听到“搞牌子”时还难看。

“你找谁不好,你找他?那家伙外号‘钱扒皮’!属貔貅的,只进不出!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,那是个眼睛里只有利润率的家伙,你想让他投资这群老工人?他能把我们连皮带骨吞了,再把骨头渣子吐出来骂一声‘不消化’!”

孙海连连摆手:“不行,绝对不行。这是羊入虎口。”

“孙局,”林默笑了笑,“有时候,老虎饿极了,也想换换口味,吃点精细的。”

孙海没听懂,但看着林默那胸有成竹的样子,他心里那点反对的底气,不知怎么就弱了下去。他感觉自己这半天,就像个傻子一样,被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,看了一场又一场的魔术。他已经麻木了。

“行吧行吧,我带你去。”孙海有气无力地摆摆手,“就当是送你上刑场了。不过我可说好,我只负责引见,他要是把你骂出来,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。”

“那就有劳孙局了。”

金凤服装集团的总部,坐落在江州新开发区最气派的一栋写字楼里。

光洁的大理石地面,亮得能照出人影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和金钱的味道。穿着精致职业装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精英式的疏离和忙碌。

这里的一切,都与信访局那栋老旧的办公楼,以及纺织厂工人们身上的烟火气,格格不入。

孙海走在这里,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,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衬衫领子。

钱进的办公室在顶楼,阔气得像个小礼堂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半个江州的繁华景象。

办公室的主人,钱进,约莫五十岁不到,保养得很好,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意大利手工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他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,脸上挂着商人标准的、公式化的笑容。

“哎呀,孙局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稀客,稀客啊!”钱进站起身,热情地迎了上来,握住孙海的手,目光却在林默身上一扫而过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
“钱总,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们信访局新来的副局长,林默。”孙海干巴巴地介绍道。

“林局长,年轻有为,年轻有为啊。”钱进笑着和林默握了握手,一触即分,随即就引着两人到沙发区坐下。

秘书端上两杯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功夫茶,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
客套话说了两句,钱进就单刀直入,身体微微后仰,靠在沙发上,摆出了一副“有话快说”的姿态。

“孙局,林局长,两位大忙人今天光临我这小庙,不会就是为了来喝杯茶吧?”他笑着问道,但那笑容里,已经带上了几分戒备,“要是谈捐款,或者解决下岗职工就业指标的事,我可得先跟您二位交个底,最近行情不好,我这公司也是看着风光,其实难处多啊。”

他一开口,就把所有可能的路都堵死了。

孙海在一旁听得直咧嘴,心想,来了,钱扒皮的开场白,十年都没变过。

林默的脑海中,钱进的剧本清晰浮现:【应付】、【戒备】,以及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【烦躁】。

他为什么烦躁?

林默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,没有接他的话,反而笑着说:“钱总,我不是来跟您谈捐款的,更不是来要指标的。”

“哦?”钱进眉毛一挑,来了点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