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宫入口的阴风卷着油灯火星,大皇子的长剑直指柳如烟咽喉,剑刃上的寒光比夜色还冷。“七弟,你不过是个寄养的野种,也配染指皇位?” 他手腕一翻,剑势如毒蛇吐信,直刺柳如烟心口。
柳如烟不退反进,左手攥紧暗卫令牌,右手长刀横劈而出,“当” 的一声脆响,刀剑相撞的震波震得地宫砖石簌簌发抖。“传位诏书在此,先皇遗命在上,你这叛兄也敢造次!”
龙形虚影在他身后咆哮着展开双翼,金光如潮水般漫开。大皇子的剑锋刚触到金光,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,“滋啦” 一声冒起青烟。他惊得连连后退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:“这不可能!你怎么会有龙脉护佑?”
“因为我是正统!” 柳如烟纵身跃起,长刀带着龙影劈下,刀风刮得大皇子衣袍猎猎作响。阿武趁机挥棍横扫,铁棍带着破空声砸向大皇子膝盖,“敢伤皇子,先过我这关!”
大皇子慌忙旋身躲闪,却被龙影尾巴扫中后背,一口鲜血喷在石壁上。他踉跄着扶住墙,抹了把嘴角的血,眼神变得愈发阴鸷:“就算你有龙脉又如何?二弟的叛军已经围城,皇宫里的老东西们自身难保,谁还会认你这个野种!”
“你错了!” 太后带着守陵侍卫赶来,拐杖往地上一戳,“哀家在,先皇的忠臣就在!暗卫统领令牌在此,传哀家懿旨,即刻召集全城暗卫,护驾平叛!”
柳如烟高高举起青铜令牌,令牌上的 “暗卫统领” 四字突然射出四道金光,分别射向地宫四角。不过半盏茶功夫,通道里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数十名黑衣暗卫如鬼魅般现身,单膝跪地齐声高呼:“参见统领!誓死效忠!”
大皇子脸色瞬间惨白,转身就想往地宫深处逃。“想跑?” 柳如烟手腕一甩,长刀脱手而出,带着龙影直追大皇子后心。龙形虚影突然加速,一口咬住大皇子的肩头,金光灼烧的剧痛让他惨叫着摔倒在地。
暗卫们一拥而上,铁链 “哗啦啦” 缠住大皇子四肢。他挣扎着嘶吼:“柳如烟!你不得好死!二弟不会放过你的!”
柳如烟捡起长刀,冷声道:“把他押去慈宁宫看管,等平定叛乱再行发落。” 他转头看向太后,“皇祖母,皇宫危急,孙儿先行一步!”
“去吧!” 太后把传位诏书塞进他怀里,“持此诏书,文武百官谁敢不从,以谋逆论处!”
柳如烟翻身上马,阿武紧随其后,暗卫们分成两队,一队护驾,一队清扫地宫余孽。马蹄踏过太庙石板路,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,火光染红了半边天,像泼在宣纸上的血。
“皇子快看!” 阿武指着前方城墙,只见密密麻麻的叛军正架着云梯攻城,城墙上的禁军弓箭如雨,却挡不住叛军的疯狂冲击。城门楼上插着的 “二皇子” 大旗,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柳如烟催马疾行,怀里的传位诏书被攥得发烫。龙形虚影在他头顶盘旋,金光所过之处,溃散的禁军纷纷聚拢过来。“七皇子殿下回来了!”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城墙上的士气瞬间暴涨。
到了宫门口,叛军已经攻破外门,正与禁军在午门厮杀。二皇子骑着高头大马,站在阵前督战,他穿着明黄色锦袍,脸上带着嚣张的笑意:“柳如烟,你总算来了!本王还以为你吓得躲在太庙不敢出来呢!”
柳如烟翻身下马,长刀拄地,龙影在他身后展开,金光笼罩着整个午门。“二皇子,你勾结外戚,叛乱围城,可知罪?”
二皇子嗤笑一声,挥手示意叛军停手:“罪?胜者为王败者为寇!你手里那几张破纸,能挡得住本王的十万大军?” 他抬手一指,“看见没?城外的藩王都站在本王这边,你这个孤家寡人,还是乖乖交出传位诏书,或许本王能留你全尸!”
柳如烟刚要挥刀下令进攻,突然瞥见二皇子身后站着个蒙面人。那人穿着黑袍,身形佝偻,手里握着一根拐杖,拐杖顶端镶嵌着一块黑色玉佩,竟和龙纹玉珏有几分相似。更诡异的是,他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气,连龙影的金光都无法靠近。
“小心!” 阿武突然大喊,只见黑袍人拐杖一点地面,一道黑气如毒蛇般射向柳如烟心口。龙形虚影立刻俯冲而下,用身体挡住黑气,黑气与金光相撞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刺耳声响,火星四溅。
柳如烟惊出一身冷汗,这黑袍人的功力,竟比影老还要深厚!他握紧长刀,眼神凝重:“你是谁?为何要助纣为虐?”
黑袍人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,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:“老奴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七皇子的龙脉,该换主人了。” 他拐杖再点,黑气凝聚成数十条毒蛇,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柳如烟和暗卫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