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膳房的香气还缠在衣角,柳如烟拎着两包刚出炉的麻辣鸭脖,正盘算着回府配酸梅汤,就被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拦住去路。
“七皇子留步!”
太监总管王德全摇着拂尘,迈着小碎步走来,脸上堆着笑,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,像块皱巴巴的假面具。他穿着绣着祥云的太监服,腰间挂着玉牌,走到近前,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味混着铜钱味飘过来。
柳如烟刚凑到一米内,一道贪婪又阴狠的心声钻进来,像藏在棉絮里的刀子:【这废物皇子得了不少赏赐,不敲他一笔可惜了!宫里整修正好当由头,他要是不给银子,我就在陛
“王总管有事?” 柳如烟停下脚步,手里的麻辣鸭脖晃了晃,香味飘得更远,心里暗爽:【想索贿?找错人了,我柳如烟的银子,只用来买食材做美食】。
王德全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,拂尘在手里转了个圈:“七皇子最近风头正盛,太后和陛下都宠着您,真是可喜可贺啊。” 他凑近半步,声音压得低了些,“最近宫里要整修宫殿,奴才手头有点紧,您看能不能资助奴才一点?以后奴才在陛
他说这话时,眼睛直勾勾盯着柳如烟的腰间,像是要把他的玉佩看穿,心里的念头更直白了:【快拿银子!越多越好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】。
柳如烟心里翻了个白眼,脸上却笑得憨厚,摊了摊手:“王总管这话就见外了,咱们都是为皇家办事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 他顿了顿,故意叹了口气,“可惜啊,我最近也穷得叮当响,府里的银子都用来买食材做美食了,你看这麻辣鸭脖,刚从御膳房买的,花了我不少银子。”
他把手里的鸭脖递过去,香味直钻王德全的鼻子:“王总管要是不嫌弃,我让厨子给你做些麻辣鸭脖和桂花糕,比银子实用多了,配着茶吃,解乏又爽口。”
王德全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像被泼了盆冷水,拂尘停在半空,心里骂道:【这废物怎么不按套路来?我要的是银子!谁要他的破小吃?真是个吃货,没救了】。
“七皇子说笑了,” 王德全的笑容僵在脸上,语气冷了些,“奴才要的是银子,整修宫殿是大事,可不是几包小吃能解决的。” 他心里想【再不给银子,我就明说要告状,看他怕不怕】。
“银子是真没有,” 柳如烟摇摇头,语气诚恳,“不过美食管够!我府里的厨子手艺一绝,麻辣鸭脖、桂花糕、酸梅汤,您想吃什么,我让他给您做,天天不重样。” 他凑近王德全,故意把鸭脖的香味往他鼻子里送,“您想想,天天有好吃的,比揣着银子舒心多了,银子花了就没了,美食吃进肚子里,才是真享受。”
王德全的喉结动了动,盯着那油光锃亮的鸭脖,心里有点犯馋,但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七皇子,您这就没意思了。您要是不给,奴才只好在陛想【我就不信吓不到你,这废物最看重陛下的看法】。
“王总管这话就不对了,” 柳如烟脸上的笑淡了些,“我琢磨美食,是为了让太后和陛下吃得开心,上次太后寿宴,我做的寿桃糯米糍,太后还夸我有心呢。” 他话锋一转,“再说了,我要是真不务正业,陛下和太后还能宠着我?”
他看着王德全的眼睛,慢悠悠地说:“您要是想吃美食,我马上让人给您送府里去;您要是想在陛什么样的人。” 心里想【想威胁我?我不吃这一套,有太后和陛下撑腰,你能奈我何】。
王德全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像开了染坊,手里的拂尘捏得紧紧的,心里想【这废物怎么这么难搞?油盐不进,还拿陛下和太后压我!真是气人】。
旁边路过的几个宫女太监都偷偷看着,想看看热闹。柳如烟见状,故意提高声音:“王总管,您要是不嫌弃,我现在就让春桃去府里拿麻辣鸭脖和桂花糕,您带回去尝尝,保证您爱吃!”
春桃立刻应声:“是,皇子!我这就去!”
王德全赶紧摆手,脸上的肉都在抖:“不用了不用了!七皇子的好意奴才心领了,奴才还有事,先走了!” 他心里想【再待下去,指不定这废物真把小吃送我府里,到时候没拿到银子,还落个贪嘴的名声,太不划算】。
说完,王德全转身就走,小碎步迈得飞快,像是身后有狼追,腰间的玉牌晃来晃去,背影透着狼狈。
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,差点笑出声,手里的麻辣鸭脖香气更浓了:【想索贿?我让你吃闭门羹,用美食堵你的嘴,看你还敢不敢来烦我】。
春桃停下脚步,一脸佩服:“皇子,您真是太厉害了!几句话就把王总管打发走了,还没得罪他。”
“这叫对症下药,” 柳如烟笑着说,“王总管想要银子,我偏不给,用美食对付他,他想要的我没有,他不想要的我硬给,他自然没辙。” 心里想【摆烂人就是这样,不跟人硬刚,用最轻松的方式解决麻烦,还不得罪人】。
旁边的小太监凑过来,小声说:“七皇子,您真是大胆,王总管在宫里可是横着走的,没人敢这么对他。” 心里想【七皇子真是厉害,连王总管都敢怼,还没吃亏,太解气了】。
“他横他的,我吃我的,” 柳如烟耸耸肩,“我又没做错事,他能奈我何?再说了,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吃好吃的,不想惹麻烦,可谁要是想来找我麻烦,我也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