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田内的金色火种骤然爆开,元婴级的火焰顺着血管奔涌,皮肤瞬间被灼烧成半透明状,能清晰看到骨骼在火焰中发红、震颤。他的指骨率先裂开,血珠刚渗出就被火种烧成灰烬,带着焦糊味的青烟从七窍涌出——这不是力量的馈赠,而是生命的献祭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肋骨一根根绷断,混沌金丹疯狂旋转,却挡不住火种对肉身的吞噬。武小鱼能清晰感知到寿元在飞速流逝。但他眼中没有恐惧,只有决绝,镇幽剑裹挟着焚天灭地的火焰,硬生生劈开了炎屠的黑龙拐杖虚影。
“疯子!你在燃烧寿元!”炎屠的半妖面孔扭曲成惊恐,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生命力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消散,却催生出更霸道的力量,“为了涅盘果,值得吗?!”
“为了什么,你不配知道!”武小鱼的声音嘶哑如破锣,喉咙里涌上的血沫被火种烧成蒸汽。
他的左臂齐肩崩裂,一股强大的噬灵风暴骤起,炎屠的蛟爪,鳞片上烧出滋滋作响的黑烟,涡旋中古老神秘的饕餮纹路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凶兽,骤然爆发出刺目的暗金色光芒!
巨口贪婪地张开,疯狂吞噬着涌入的磅礴黑焰能量。
炎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滞,就在这刹那的空隙,火凰自爆的金色光茧突然炸开,本源之火如利箭般射向炎屠心口!
“噗——”
半妖躯体被洞穿,炎屠的黑龙拐杖哐当落地,杖身的黑雾迅速消散,露出里面一缕挣扎的混沌源力,武小鱼抓住机会,魔性金丹的威压爆发,硬生生将那缕源力吸入丹田。
“不!我的源力!”炎屠发出最后的咆哮,躯体在涅盘之火中寸寸燃烧。
那缕源力进入火行金丹的刹那,武小鱼只觉丹田剧震,原本存在的瑕疵被瞬间补全,金丹表面浮现出九道金色纹路,并且增大了一圈!
力量暴涨的同时,他的丹道之根突然亮起,第三片叶子上的往生丹方纹路与涅盘果树产生共鸣。果树的禁制如同遇到了钥匙,自动向两侧分开,露出三颗熟透的涅盘果。
“多谢馈赠!”
武小鱼摘下沉甸甸的果实,放入空间草屋收藏,同时把涅盘果树也一并移栽到体内空间灵田,指尖凝聚起混沌源力,在炎屠惊恐的目光中,硬生生剥离了他的一缕残魂。残魂中蕴含着炎屠的记忆碎片,足够墨老解读出一些有用的线索。
做完这一切,他转身冲向火凰自爆的位置。
那里,一团金色的光茧正在蠕动,破开茧壳的,是一只巴掌大的金色雏鸟 —— 火凰虽本源受损,却以涅盘之力重生,化作了幼凰形态。
“跟我走。” 武小鱼将雏鸟收入体内空间,那里有混沌灵液和火行龙须草果实,足够它慢慢恢复。
此时的焚天城已陷入混乱,葬火大阵因炎屠重伤而崩溃,幸存的修士们正在追杀炎家余孽。
武小鱼没有停留,借着月色潜入炎家宝库 —— 数百万下品灵石、数十种火属性灵材,还有数卷关于火凰血脉的古籍,炼丹笔记,几十枚散发着神秘光泽和力量的的矿石,大堆的炼丹药材,被他尽数收入体内空间。
返回墨老密室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墨老正拿着一枚水晶球,里面封存着炎屠的残魂,眉头紧锁:“这老东西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,但老夫还是破解出了关键 —— 当年林氏灭族,丹盟大长老才是主谋!他一直觊觎往生丹方,甚至在丹盟总坛的药圃里,种着你要找的望月藤!”
“还有,你看看这个”墨老随手一挥,一个记忆光点射入武小鱼眉心。
无数恐怖的画面涌入武小鱼脑海:
丹盟的地下密室里,数不清的修士被泡在药缸中,皮肉被药剂腐蚀,骨骼外露,却依旧保持着清醒,发出无声的嘶吼。药缸上方悬挂着铭牌,标注着“实验体734号,混沌血脉纯度3%,可炼‘聚魂丹’”“实验体912号,火凰血脉杂糅,可炼‘焚天丹’”……而站在密室中央的,是一个穿着丹盟长老袍的身影,手中拿着的丹方,赫然是往生丹的残缺版!
“丹盟……用人炼丹……”武小鱼猛地回神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炎屠的记忆碎片里,丹盟大长老不仅参与了林氏灭族,还在秘密进行“血脉炼药”实验,无数修士沦为他的鼎炉,而望月藤,正是炼制某种禁忌丹药的主药。
就在这时,体内空间突然传来幼凰的鸣叫——那不是新生雏鸟的懵懂啼叫,而是带着威严与沧桑的凤鸣!武小鱼的意识分神探入空间,只见那只金色雏鸟正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,口吐人言:“林氏少主,三千年了,你终于让老身想起了盟约……”
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武小鱼识海:远古时期,林氏先祖以混沌血脉为火凰族淬炼涅盘之火,火凰族则以心头血守护林氏药田,双方立下“生死与共”的盟约。
而眼前这头火凰,正是当年负责守护往生丹丹方的火凰长老,被炎屠用计囚禁三百年,直至自爆本源进入武小鱼的体内空间,吸收完整的混沌灵气,才冲破记忆封印。
“老身以火凰精血起誓,助少主重铸林氏荣光!”幼凰啄碎一颗火行龙须草果实,金色汁液化作一道暖流注入武小鱼体内,武小鱼顿感体力恢复了不少。
幼凰在体内空间发出警示:“老身记起来了,火凰族的古籍记载,林氏与丹盟的仇怨,早在万年前就已结下……”
体内空间里,幼凰正趴在混沌灵潭边,啄食着灵液,金色的羽毛渐渐丰满:“等老身恢复,就带你去火凰圣地,那里藏着林氏先祖寄存的‘混沌心髓’,是炼制往生丹的关键……”
武小鱼望着丹盟总坛的方向,炎屠残魂里的恐怖记忆,火凰复苏的古老盟约,还有丹盟大长老的阴谋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与林氏的命运紧紧缠绕。
“望月藤……丹盟总坛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金丹九转的力量在体内流转,带着吞噬一切的锋芒,“这场账,也该算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