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瑶将一份文件递给张清玄：“四个失踪者都救回来了，三个情况稳定，精神受了些刺激，需要时间恢复。另外一个，就是最先发现的那个女孩，情况比较严重，还在重症监护室，但生命体征算是稳住了。多亏了你。”她看着张清玄，眼神里带着清晰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。
张清玄接过报告，快速浏览着，点了点头。
店内一时间安静下来。林瑶和陈静薇一左一右站在柜台旁，一个干练飒爽，身材火辣，一个温婉高雅，曲线动人。虽然都没有说话，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轻轻拉扯。
胖子缩了缩脖子，感觉后颈有点发凉，偷偷对正在吃点心的陈子轩使了个眼色，用口型说：‘又来了！’
陈子轩嘴里塞着点心，含糊地嗯了一声，眼神左右乱瞟，感觉比面对怨灵还紧张。
张清玄仿佛毫无所觉，将报告放下，拿起一块陈静薇带来的点心，放入口中。点心酥软香甜，入口即化，火候和甜度都恰到好处。
“味道尚可。”他评价道。
陈静薇脸上笑容更盛。
林瑶几不可察地抿了抿唇，随即正色道：“另外，根据你之前提供的关于城市能量网的信息，我们扩大了监测范围，发现城西工业区下方，似乎存在一个规模不小的地下管网系统，很多图纸都已经缺失。我们怀疑，那里可能隐藏着更关键的东西。”
张清玄墨镜后的目光微动。果然，表面的工厂怨灵只是开胃菜，真正的大餐还藏在世界里。
“需要进一步探查。”他沉声道。
“我们正在想办法弄到更详细的地下结构图。”林瑶说道，“可能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陈静薇适时开口，声音温婉却带着力量：“如果需要陈家协助，请不必客气。我们在工程建设和地质勘探方面有些资源。”
“多谢陈小姐，有需要我会开口。”林瑶公事公办地回应。
两位女士的目光再次短暂交汇，空气中那微妙的张力让胖子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柜台底下。
最终，林瑶因为还有公务，先行离开。陈静薇也没有久留，优雅告辞，临走前又柔声对张清玄道：“张先生，千万保重身体。”
店里重新剩下自己人。
胖子长长舒了口气，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：“我的妈呀，每次她俩一起出现，我都感觉像是在渡劫……”
陈子轩深有同感地点头。
张清玄没理会他们的感慨，将剩下的半块点心吃完，对胖子道：“中午简单点，下碗面就行。”
胖子一愣：“啊？老板，陈小姐带来的炖品……”
“晚上喝。”张清玄推了推墨镜，“省得浪费。”
胖子：“……” 他看着那盅明显价值不菲的炖品，心里吐槽：‘抠门就直说！肯定是想独享！’
他这念头刚闪过，就听张清玄补充道：“晚上热的时候，分子轩一碗。”
陈子轩受宠若惊：“谢谢玄哥！”
胖子幽怨地看了老板一眼，认命地走向厨房。他算是明白了，在这扎纸店，老板就是天，老板就是地，老板的心思你别猜！
张清玄看着胖子耷拉着肩膀的背影，端起胖子刚泡好的新茶，吹了吹热气。
茶香氤氲中，他目光再次投向城西的方向。
地面的麻烦暂时平息，地下的暗流，却愈发汹涌了。是时候，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