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。”张清玄一个眼神过去，胖子立刻噤声，缩着脖子把粥碗放到老板面前。
“林警官，”张清玄端起粥碗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，米粥熬得恰到好处，米油都熬了出来，温润妥帖，“有些事情，知道了未必是好事。你们按你们的流程走，我按我的规矩办，互不干涉，对大家都好。”
林瑶显然不吃这套，她身体微微前倾，压低声音：“如果我说，这关系到不止一条人命呢？最近三个月，本市发生了三起离奇死亡事件，死者均无明显外伤，但生命精气仿佛被抽干，法医找不到任何医学上的死因。而他们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，都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的‘闹鬼’传闻。老宅只是其中之一。”
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清玄：“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，但我的直觉和经验告诉我，这些案子背后有联系。张先生，您是有真本事的人，我希望……能得到您的帮助。当然，是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，并且会有相应的咨询费用。”
张清玄放下粥碗，墨镜后的目光微微闪动。他想起昨晚那只被改造过的食气鬼，以及地板下那个汇聚阴气的邪阵。玄冥的手段，果然不止是制造恐慌，更是在暗中收割生命。
“咨询费，按小时计，一千。”张清玄开口，语气依旧平淡，“信息费，视价值而定，上不封顶。行动协助，另算。”
林瑶似乎被这明目张胆的“谈生意”噎了一下，但她很快调整过来，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：“可以。这里是一些不涉及保密协议的基本资料，以及第一个案发现场的地址。我希望您能先去那里看看，有什么发现，随时联系我。”她递过来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的名片。
张清玄接过文件夹和名片，看都没看就放在一边：“知道了。”
林瑶站起身，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：“那我等您的消息。告辞。”
她转身离开，步伐依旧干脆，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。
直到警车的声音远去，胖子才长舒一口气，拍着胸口：“吓死我了……老板，咱们这就跟警察搭上线了？还要收钱？这、这合适吗？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？”张清玄拿起已经微凉的包子，继续吃了起来，“她有所求，我有所能，等价交换而已。”
他翻开林瑶留下的文件夹，里面是几份简短的报告和现场照片。死者的情况与林瑶描述一致，都是精气耗尽而亡，现场残留着极淡的、与食气鬼同源的邪气。第一个案发现场，是位于城南的一个废弃纺织厂宿舍区。
“老板，咱们真要去啊？”胖子看着照片上那栋阴森的老旧宿舍楼，心里直打鼓。
“下午去。”张清玄合上文件夹，“对方付了定金，总要看看货。”
他端起已经凉透的粥，几口喝完。体内的星火之力在感知到与玄冥相关的线索后，似乎变得更加活跃。与官方接触，风险与机遇并存。但为了揪出那个藏在暗处的宿敌，有些险，值得冒。
更何况，还有人付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