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音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时,正值华灯初上。
透过舷窗,查尔斯河畔的灯火与哈佛校园里哥特式建筑的尖顶交相辉映,勾勒出这座学术之都的轮廓。
“肖博士,欢迎来到波士顿。”
前来接机的是哈佛大学物理系的系主任安德森教授,他亲自带着车队在停机坪等候。
这位以严谨着称的学者此刻面带微笑,与肖镇握手时格外用力:“能在一年内请到新晋诺贝尔奖得主来校讲学,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“您太客气了。”肖镇从容应对,“哈佛是世界学术的重镇,我很期待与这里的师生交流。”
车队驶出机场,直接前往预订的酒店。肖镇刚在套房里安顿下来,房门就被敲响了。
“二哥?”肖镇开门,看见文强站在门外,手里还提着个纸袋,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文强把纸袋往桌上一放,露出里面几瓶精酿啤酒:“我问了赵总。别说这些了,先陪我喝点。”
肖镇打量着他。不过数月不见,文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眼下的黑眼圈明显,但眼神倒是清亮,看来已经从失恋的打击中恢复了不少。
“行啊,正好尝尝波士顿的本地啤酒。”
肖镇接过一瓶,拇指轻轻一顶就撬开了瓶盖,动作熟练得让文强挑眉。
“你这开瓶技术,可不像是搞科研的。”
“在重庆跟外公学的。”肖镇轻笑,与文强碰了碰瓶口,“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详细说说。”
文强灌了一大口酒,开始讲述这段让他郁闷的感情。肖镇安静地听着,不时点头。
“......所以,她坚持要我留在美国,说这里机会更多,环境更好。”文强苦笑,“可我怎么可能留下?我的研究,我的事业,都在国内。更别说......”
“更别说我爸爸那个脾气,要知道你入美国籍,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。”肖镇接话,两人同时笑了起来。
“是啊。”文强叹了口气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只是没想到,几年的感情,竟然这么不堪一击。”
肖镇放下酒瓶,正色道:“二哥,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这不是坏事?
一个在关键时刻不能理解你、支持你的人,迟早会变成你前进道路上的阻碍。”
文强沉默片刻,缓缓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。”
“不甘心是正常的。”肖镇拍拍他的肩,“但二哥你要记住,你是文强,是攻克了阿兹海默症的天才科学家,是研发艾滋病新药的希望。你的价值,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来证明。”
这番话让文强精神一振:“说得对!我文强什么时候需要靠别人来肯定自己了?”
这番话让文强精神一振:“说得对!我文强什么时候需要靠别人来肯定自己了?”
“这才是我认识的二哥。”肖镇微笑,“明天我的讲座,你也来听听?说不定能帮你转换一下心情。”
“必须去!我倒要看看,我弟弟在哈佛的讲台上有多威风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次日上午,哈佛大学桑德斯剧院的入口处排起了长队。
能够容纳近千人的礼堂早已座无虚席,连走廊和后排的空地都站满了人。
除了物理系的师生,还有不少其他院系的学生慕名而来,想要一睹史上最年轻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的风采,还有一些商学院的姑娘们主要是看帅哥。
文强坐在第三排的嘉宾席,看着台上正在做最后准备的肖镇,不禁感慨万千。
那个曾经跟自己一起形影不离生活了9年的小男孩,如今已经站在了世界学术的巅峰。
九点整,讲座正式开始。安德森教授做了简短介绍后,肖镇走上讲台。
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,衬得身姿更加挺拔。面对台下密密麻麻的听众,他从容不迫地开始了演讲。
“诸位同仁,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是关于石墨烯在量子计算领域的应用前景......”
肖镇的演讲深入浅出,既有扎实的理论基础,又有前瞻性的应用展望。
他不仅介绍了已经获得诺贝尔奖的研究成果,更展望了未来十年内可能实现的突破。
流利的英语、清晰的逻辑、自信的风度,很快征服了在场的听众。
文强专注地听着,内心充满自豪。他注意到,坐在前排的几位哈佛资深教授都在频频点头,显然对肖镇的研究十分认可。
提问环节更是精彩。有学生问到石墨烯商业化应用的难点,肖镇从容应答:“任何新材料的产业化都需要时间。但我相信,不出五年,各位就能在消费电子产品中看到石墨烯的身影。”
一个略显尖锐的问题来自一位物理系教授:“肖博士,您如此年轻就取得这样惊人的成就,是否担心这会成为您未来发展的压力?”
肖镇微笑回应:“科学探索永无止境。诺贝尔奖是对过去工作的肯定,但不是终点。
在我看来,它更像是一个新的起点,激励我向更高的目标前进。”
回答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。文强注意到,观众席中有几个熟悉的面孔——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,孙莎莎也在其中。她专注地看着台上的肖镇,眼神复杂。
讲座结束后,热情的师生将肖镇团团围住,争相与他交流。
安德森教授好不容易才将肖镇“解救”出来,安排在贵宾室稍事休息。
“肖博士,您的演讲非常精彩。”安德森教授难掩赞赏之情,“如果您有兴趣,哈佛随时欢迎您来访问讲学。”
“感谢您的邀请,我会认真考虑。”肖镇礼貌回应。
这时,文强也来到了贵宾室。他刚想开口,却看见肖镇对他使了个眼色。
顺着肖镇的目光看去,文强愣住了——孙莎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贵宾室外,正犹豫着是否要进来。
“要见见她吗?”肖镇轻声问。
文强深吸一口气,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半小时后,他们来到了波士顿一家高级餐厅的顶层包厢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查尔斯河的美景。
“这是要庆祝什么?”文强好奇地问。
“庆祝你重获新生。”肖镇举起酒杯,“也为我们的兄弟情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