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弹迈巴赫的引擎在夜里低吼。
车里，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冷。
苏振海整个人瘫在真皮座椅上，一张老脸惨白。
他嘴里就一句话。
“疯了。。。你真是个疯子。。。”
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。
被d级强者追杀，不跑路，反而主动往这种鸟不拉屎的坟地里钻。
城西废弃钢铁厂。
这地方在江城是出了名的邪性。
几十年前死过人，荒废到以经狗都不来。
林远把这里当决战舞台？
不是疯了是什么？
林远没搭理旁边吓破胆的“叔叔”。
他闭着眼。
但高级反侦察技能带来的感知，像一张看不见的蛛网，铺开了几公里。
两股气。
一明一暗。
死死咬着车屁股。
明处那股，是李长空。
暴虐张扬，不带一点掩饰。
暗处那股，冷静，专业。
像条躲在影里的毒蛇，每个动作都精准算计，完美的利用夜色和地形。
赵凌霜。
这个女人，比李长空那个愣头青难搞多了。
林远脑子里有个画面。
那个女人开着一辆黑色改装越野车，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。
她那身黑色作战服，曲线肯定绷的死死的。
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，现在一定是面无表情。
林远突然冒出一个很坏的念头。
他想看看，当自己把李长空像死狗一样踩在脚下时，这位冷静专业的美女探员，脸上会是什么表情？
她那双漂亮的凤眼，会不会第一次露出震惊？
撕碎她那层专业的伪装，让她为自己失态。
这想法让林远兴奋起来了。
“有意思，太有意思了。”
他舔了舔嘴唇，睁开眼，瞳孔里是猎手看见猎物的光。
“秦雅，停车。”
“是，老板。”
吱。。。
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。
迈巴赫稳稳的停在钢铁厂中心，一片空旷的水泥地上。
这里曾是个巨大的露天车间，四周是锈掉的钢铁骨架，月光穿过破烂的铁皮屋顶，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“下车。”
林远推开车门，走了下去。
“不！我不下去！我死也不下去！”
苏振海发出杀猪的尖叫，死死抓住车门。
“这是陷阱！我们会被撕碎的！”
林远回头看他一眼，笑了。
“苏叔叔，别怕。”
“你不是想看真正的里世界吗？”
“今晚，我送你一张VIp前排票，免费的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理会，自顾自的走到空地中央，伸开双臂，吸了口混着铁锈和尘土的冰冷空气。
“多好的舞台啊。”
他轻声说。
话音没落。
呜呜。
数道刺眼的远光灯瞬间从四面八方亮起，把这片空地照的像白天。
五六辆越野车围了上来，堵死所有出口，引擎轰鸣像野兽咆哮。
车门齐刷刷打开。
十几个黑衣武者跳下车，手里提着兵器，眼神凶狠。
最后，李长空从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上走了下来。
他换了身黑色劲装，脸上全是残忍和戏谑。
“小子，你很狂。”
李长空一步步走来，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脏上。
“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，可惜，你没有珍惜。”
他身边，那个白衣神女师妹也跟了下来，正是慕容雪。
她看着林远，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厌恶，像看一只马上要被踩死的虫子。
“师兄，何必跟这种蝼蚁废话。”
慕容雪的声音清冷，带着天生的优越感。
“他弄脏了你的眼睛，就该挖出来喂狗。他敢对你我不敬，就该割掉他的舌头，打断他的四肢，让他像条蛆一样在地上爬。”
这女人，长得像仙女，心肠比蛇蝎还毒。
林远反倒来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