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静能获得这么多选票,几乎都是他们自己投的,或是动员了那些犹豫不决的亲戚投的。
杨清照对家族子弟加入燕京党或天海党并不排斥,毕竟这也是拓展人脉的途径。
做生意,讲究和气生财,所以杨清照从不主张只向某一党派靠拢,尽管这会牺牲部分潜在利益。
杨静在台上简单表达了获选后的感激之情,徐浪始终站在她身边。
随后,两人被两位老人请走,而杨清照等人则开始总结去年杨家会的发展得失。
那两位老人负责最后一道考核。
徐浪对杨家会发展史的独到见解和精辟分析,让他们频频点头。
将清岩会所这么重要的资源交给徐浪这样的人打理,他们十分放心,甚至心甘情愿。
尤其是听说连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都有求于徐浪,甚至在徐浪出事后亲赴江陵停留数日,还为他专程上京——这些事迹更坚定了他们的决心。
当然,最关键的是,他们都明白,只有徐浪管理江陵的清岩会所,才能确保平安无事。
如今上南省的局势特殊,徐浪的崛起注定不会给外人太多发展空间。
像徐浪这样的人才,本就是杨家会极力争取的对象。
既然能为己所用,又何必节外生枝?
徐浪没有在杨家会久留。
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,他与杨静共度一晚后,于大年初六清晨离开了云州省。
“你回来了?”
傍晚时分,徐国立看着神采奕奕站在门外的徐浪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爸,妈呢?”
徐浪进屋转了一圈,没看到陈白素的身影,有些疑惑。
“昨天就回去了,说公司忙,她这个老板得以身作则,不能懈怠。”
徐国立笑了笑,语气平和。
“说起来,我明天也要回单位上班了。你郭叔叔一家早就回来了,说是放不下河坝工程。”
“他还说这次很有信心应对江陵每年的洪涝灾害,多亏了你那份河坝设计图。”
“爸,您工作上的事……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?”
徐浪忽然问了个看似突兀的问题。
毕竟前世,徐国立并未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自从昔日江陵的几位大佬或死或落网,徐浪就一直期待着父亲能够更进一步。
“风声?什么风声?”
徐国立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看到徐浪脸上的笑意,不由哭笑不得。
“你以为当官跟做生意一样,一夜之间就能天翻地覆?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,爸,您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
徐浪耸耸肩,矢口否认。
徐国立摇摇头,笑道:
“对了,之前会所的吴经理打电话来,说有人在会所等你。”
“等我?”
“嗯,昨天就来了。当时你不在,吴经理说对方没走,直接在清岩会所住下了。”
徐国立顿了顿,提醒道,“要是有空,就去看看吧,说不定人家有急事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徐浪站起身。
“爸,如果我晚上九点还没回来,您就先锁门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徐国立似乎早有预料,并不在意,笑着目送徐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回到清岩会所,徐浪立刻感受到一股新春气象——四处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刚下车,阿牛和阿辉就急匆匆迎了上来,笑着对徐浪说:
“徐少,财哥昨天来电话,说以后他不在的时候,您的话就是命令,让我们务必听从。”
徐浪笑道:“牛哥、辉哥,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们。”
“没事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阿牛和阿辉满脸笑容。
自从徐浪和胡有财结为兄弟后,他们没少替徐浪办事,早已习惯。
和阿牛、阿辉聊了几句后,徐浪找到副经理,得知等他的不仅是个漂亮女人,而且之前来过这里。
徐浪猜测会不会是夏师师,但等到副经理带他敲开客房门,看清来人后,他不由一怔:
“纳兰小姐,怎么是你?”
纳兰云烟——南唐千江水的头牌。
上次与她相遇,是因为她有求于他。
但这一次,徐浪确实感到意外。
“徐先生,请进。”
纳兰云烟侧身让开。
独自面对这样一个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,徐浪心底难免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冲破喉咙。
“这次来找徐先生,是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“帮忙?”
徐浪面露疑惑。
纳兰云烟似乎有些犹豫,片刻后,才坚定地开口:
“我希望徐先生能允许我在清岩会所暂住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