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浪嘴角微扬,露出一丝笃定的笑意。
“这个法子,会在年初三我抵达港城后揭晓。如果汪爷爷有兴趣,不妨关注一下年初四的新闻。”
“还跟我卖起关子了?”
汪国江失笑。
“也罢,留点悬念,反而更有期待。年初四我正好在家闲着,子女们都忙,难得回来一趟,也没什么亲戚串门,看看电视倒是个不错的消遣。”
徐浪心下明了。
汪国江贵为省委书记,怎么可能门庭冷落?
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。
汪国江律己极严,早已明令禁止下属和无关人等在年节时上门拜访,以免落人口实。
他的清廉和原则,在圈内是出了名的。
“汪爷爷,其实今天来,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。”
徐浪切入正题。
“哦?”
汪国江脸上并无不悦。
他清楚徐浪与其他访客不同,绝不会提出什么让他为难的请求。
论实权,他不一定比陈文太更大;论人脉,徐浪若真有事相求,也未必需要找到他头上。
徐浪组织了一下语言,缓缓道:
“是关于我表哥陈尚舒公务员考试之后的工作安排。他去王家村担任村干部,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
“您可能有所不知,王家村现在的发展重点,已经从基础民生转向了带领村民致富。”
“关于兴建度假村的报告,您应该已经看过了。我表哥做事或许风格独特,但在正事上绝不马虎。”
“这件事我知道。”
汪国江点头,“想法不错,如果真能落实,对王家村是件好事。”
“是的。但现在面临两个问题。”
徐浪继续道,“一是北雍机场,二是市委那边。”
汪国江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,微微皱眉:
“地方上的具体事务,我不方便直接干预。而且这类问题,你们自己处理不了吗?”
“地和房子可以用钱买,但王家村一旦启动度假村项目,短期内村民的安置是个难题。”
“当初和市委的约定是,避难楼免费提供给王家村村民使用三年。”
“但三年时间毕竟有限,而且政策也可能存在变数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那些是政府公物,不能变相私售,这是原则问题,放在哪里都行不通。”
徐浪顿了顿,观察了一下汪国江的神色,才继续说:
“另外,关于北雍机场。它直接归省交通厅管理,与地方政府关联不大。”
“我希望北雍机场在扩建时,能单独修建一条直达王家村的专属通道。”
“目前从机场出来,路程较远,出租车又不能进机场接客,很不方便。”
“如果有一条专属通道,不仅能给王家村带来稳定的人流,也能为下机旅客提供便利,从而带动王家村的经济发展。”
汪国江沉默了片刻,指节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开口:
“关于避难楼后续使用的问题,我会跟江陵市的王东旭书记沟通。”
“我相信你的河坝工程设计,也希望江陵今后不再受洪涝之苦,更希望那些避难楼最终能闲置下来,永无用武之地。”
他话锋一转:
“至于北雍机场修建专属通道的事,这需要经过省委开会讨论。”
“我可以在会上尽力争取,但你要明白,这属于特事特办,开了先例。即便我是省委书记,也不敢给你打包票。”
听到汪国江的表态,徐浪心里松了口气。
其实避难楼的事情,他私下里完全可以和王东旭沟通,以他现在的地位,这并非难事。
今天他真正的主要目的,就是这条通往王家村的专属通道。
能得到汪国江“尽力争取”的承诺,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大半。
又聊了几句家常后,徐浪便起身告辞。
汪国江亲自将他送到门口。
回到酒店房间,已是深夜。
“回来了?”
白冰穿着睡衣,正靠在床头看电视。
“怎么样?汪书记答应你的要求了吗?”
“嗯,避难楼的事情基本解决了。机场通道那边,汪爷爷答应尽力争取,虽然还没定数,但总算有希望。”
徐浪一边脱掉外套,一边说道。
他走到床边,看着白冰,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
“不过,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,等着我去解决。”
“什么事?”
白冰好奇地眨了眨眼。
徐浪俯身,一把将她横抱起来,朝着浴室走去:
“那就是……让某个对足球一窍不通的人,好好理解一下什么叫‘帽子戏法’。”
自从徐浪来到南唐,几乎每个夜晚都让白冰“疲于应付”。
她有时会暗自感慨他惊人的体力,连续三天高强度的“夜间活动”,竟不见他有丝毫倦意,实在令人难以置信。
今夜,战火从卧室蔓延到了浴室。
温热的水流中,徐浪身体力行,给白冰上了一堂生动又“深刻”的足球术语科普课。
直到白冰累得沉沉睡去,徐浪才用浴巾裹着她,将她抱回床上。
就在这时,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徐浪看了眼熟睡的白冰,拿起手机走到窗边,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:
“徐少!刚收到确切消息,当初周记阿廖的那个义妹,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查到了是您……”
“她现在已经独自进入内地了!”
“您一定要小心,那个女人……身手很不简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