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走了吗?”
夜深人静,方璇凝视着匆忙整理衣物的徐浪,眼中满是不舍。
对她而言,今天发生的一切,是她此生最为珍贵的记忆。
她多么希望在这一天,能与这个取走她珍藏了二十年清白的人共处。
这并非自私,而是人之常情。毕竟,这不是寻常琐事,而是一个女人一生中仅有一次的初夜。
徐浪岂会不明白方璇的心思,他柔声道:
“放心,我只是出去买些宵夜。刚才用热水帮你暖了身子,现在该补一补了。想喝乌鸡汤,还是甲鱼汤?”
“不用破费了。”
方璇似乎是在替徐浪心疼钱财。
这些补品一听就价格不菲,动辄上百。
她曾经挥金如土,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。
经历了这番变故,她早已养成了节俭的习惯,从不胡乱花钱。
徐浪正色道:“这怎么行?现在你的身子不只是你自己的,也是我的,明白吗?”
“嗯。”
方璇伏在床边,轻声应道:“我听你的。”
“这才乖,在家等我,很快就回来。”
说完,徐浪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透过玻璃窗,目送徐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,方璇唇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。
这类炖汤补品,悠然咖啡馆恰好有售。
徐浪宁可回自家店里取,也不愿随便在街上购买。
这并非洁癖,也不是嫌弃街边店铺档次不够,更不是质疑口味,而是出于对卫生的担忧。
在这个地沟油泛滥的年代,谁能保证那些店铺都干干净净?
商人逐利是天性,锱铢必较是本性,徐浪自己就是商人,再清楚不过。
即便不小心吃到地沟油,顶多恶心一阵。
但若不幸遇上传说中的尸油,恐怕这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。
为了安全起见,徐浪即便不讲究排场,能在大排档吃得津津有味,一旦涉及饮食卫生,也绝不敢掉以轻心。
他向店里的服务生要了一份乌鸡汤和一份甲鱼汤,随后给徐常平打电话,让他立刻召集林萧、张磊等人到咖啡馆集合。
不久,南唐的纨绔子弟们陆续现身悠然咖啡馆。
大家都很有默契,没有急着询问徐浪召集众人的目的,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,品尝着服务生准备好的茶点。
当最后一批人赶到后,守在一旁的陈胜斌朝徐浪点头示意人已到齐。
徐浪放下手中的煎饼,站起身,平静地说道:“今天请各位过来,不是闲聊,也不是说些没营养的话。我打算明早返回江陵,在手头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前,不会再来南唐。”
“徐少,这次去江陵要多久?”
一个纨绔站起身,问出了在场许多人心中的疑惑。
徐浪沉吟道:“可能一个月,也可能三五个月,但绝不会超过半年。”
江陵一年一度的洪涝灾害多发生在四五月间,但这个时间对在场众人来说,确实不短。
现场顿时响起一阵骚动,直到徐常平出声制止,才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小浪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们都等着你主持大局,现在的铺面和启动资金都已经陆续到位。”
张磊皱着眉起身,试探着问:“若是不方便说,我们不会多问。但这三五个月的时间,再大的事情也不至于一天都抽不出来吧?”
徐浪轻咳一声,笑道:“放心,关于KtV的运营,我已经拟好了详细的计划书,你们只需按步骤执行即可。”
“人员问题,我回江陵后会与港城那边的合作方洽谈,不必担心。”
“时间上确实抽不开身,但你们别忘了,我没时间,但有电话。如果真想见我,也可以来江陵。”
林萧猛地一拍脑袋,笑道:“对啊,我们可以把大本营搬到江陵去,这样不就天天能见面了?”
一些人对这个建议表示赞同,另一些人却面露难色,似乎担心家里老爷子不放人。
徐浪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,笑道:“没必要这样。这次回江陵,我不打算太过招摇。而且,这件事我也不希望把你们牵扯进来。”
徐浪故意露出一丝懊恼,仿佛说漏了嘴。
除了徐常平,即便是陈胜斌,也不清楚徐浪口中那件“会牵扯”的事情究竟是什么。
陈胜斌立刻走过来,严肃地问:“小浪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“别忘了尚舒把这个集体交给你,就是希望你能带我们发家致富。你若出事,我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?”
“就是,小浪,咱们都是自己人,有事千万别瞒着我们。说句实话,你真要出了事,我们肯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。”
“就算跟京城那帮人干起来,我们也不怕!大家说是不是?”
张磊目光关切,眉头紧锁,朝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。
全场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,没有一个人犹豫。
徐浪长叹一声,苦笑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。你们应该都清楚江陵市的河坝问题,这里面的水很深。”
“原本这不关我的事,但我父亲现在去江陵担任市长,从种种迹象来看,他肯定要插手河坝的问题。”
“所以我要去帮忙,直到把里面的蛀虫毒瘤全部揪出来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徐浪并不担心人多口杂,他正希望借这些人之口,将消息传到他们长辈耳中。
让他们清楚,他徐浪就是要对江陵的河坝问题大做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