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这小子他爸敢不敢来?
陈尚舒弹了弹烟灰,一脚踩在青年脸上,脚下用力,让青年惨叫连连。
从陈胜斌手中接过红酒,徐浪走到青年身边蹲下,扯着对方头发:
以后敲竹杠长点眼,别什么人都敢动。放心,我不会弄死你,只会让你做一辈子残废。
说完狠狠一甩手,青年脑袋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。
这小子孬样让我想起被烧死的那个神经病。对了小浪,上次被我们烧死的小子叫什么来着?
陈尚舒的问题让徐浪想了好久才皱眉道:好像叫庞元浩。
这句话让地上虚弱不堪的青年浑身巨颤——他和庞元浩不仅熟,更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!
最关键的是两人有共同嗜好:玩女人。
庞元浩被烧死的事他知道,私下里还偷听到不是事故,而是谋杀。
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却不敢声张——连他爸陈卓生都不敢管,他更没胆子管。
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在杀害庞元浩的元凶手中,青年心底升起绝望,连报复的心思都没了。
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:逃得远远的。断条腿还能玩女人,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!
放开我儿子!
正当青年绝望时,一声惊呼传来。
爸!救我!
青年不知哪来的力气喊出声,却让陈尚舒极为不爽,狠狠一脚踩下!
阿强!
眼见儿子撕心裂肺的惨叫,陈卓生满脸焦急愤怒,却不敢冲过来制止——不是顾忌人人惧怕的南唐尚书,而是身边的一位老人!
一位撑着拐杖却步履协调自然的老人。
尚舒,放了他。
陈尚舒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在南唐市,除了他妈和陈家小魔女,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。
正想奚落几句,陈尚舒抬头看见老人,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。
徐浪冷眼旁观。
从一开始,他就感觉进门的老人一直用眼角余光打量他,这种感觉很微妙,让他很不舒服。
老人在保镖搀扶下缓缓走来,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,然后望向徐浪:
你就是小浪吧?阿财跟我提过你,你胡叔叔也提过。能让你胡叔叔赞不绝口的年轻人,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想见见了。
徐浪心脏狠狠一抽,试探道:胡爷爷?
老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,笑眯眯打量四周:都散了吧。
众人面面相觑,都没动。
徐浪暗暗皱眉,不动声色摆手:都回去吧,这里没事了。
话音刚落,陈胜斌第一个朝门外走,脸色耐人寻味地严肃。
紧接着林萧、张磊等人走过时都会瞄一眼撑拐杖的老人,脸上同样带着猜疑。
看着这群纨绔说走就走,陈卓生早已心惊胆颤——他猛然想起一个男人,
一个近期突然崛起的男人!
能让这群纨绔如此听话的人,南唐市有两个:一个是陈尚舒,另一个就是新任头号公子爷,徐浪!
难道这个戴墨镜的青年就是徐浪?
结合老人口中的,陈卓生百分百确定,这个戴墨镜的青年就是南唐新任第一公子!
就算陈卓生宠儿子宠到盲目,此刻也无名火起——他很想揪着儿子骂:徐浪也是你能招惹的?
能让南唐众多政客或明或暗表态的后起之秀,只有徐浪一人!
连养尊处优的陈尚舒都没这福分!
可想而知,今天得罪徐浪,就等于得罪未来二十年统治整个南唐乃至本省的一大群实权大佬!
徐浪没心思理会陈卓生怎么想,此刻只是谦逊地站在老人身边。
因为眼前这位老人,应该就是胡有财的爷爷、胡安禄的父亲。
那个号称擅谋擅算、百密难疏的政界狡狐:胡庸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