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尝人事的身体酸软不堪,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隐秘的疼痛。
但刻在骨子里的自律让白冰挣扎着想下床。
她是警察,从不无故缺勤。
门被推开,徐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进来,正撞见她咬着唇,试图够到散落床边的衣物。
他眉头微蹙,语气不容置疑:“今天哪都别想去。假,我帮你请。”
白冰脸颊飞红,强撑气势:“不要你管!我想怎样就怎样!”
徐浪放下碗,几步坐到床边,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指间的戒指,目光灼灼:
“以前管不了,不敢管。现在不同。”
他俯身,气息拂过她耳畔,“你是我的女人。看你忍着疼做事,我会心疼。当然,你要坚持…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促狭,“我就背你去警局,再背你进办公室。”
预想中的怒斥没有降临。
白冰怔住了,心底最深处那点不安,被他那句“我的女人”奇异地抚平。
年龄带来的不安全感仍在,但他话语里的笃定,让她信了。
只是想到被他背着招摇过市,羞意瞬间淹没了她:“谁要你背!我自己能走!”
“嘴硬。”
徐浪低笑,在她惊呼声中,一把将那轻盈温软的玉体横抱起来,稳稳背在身后。
“放我下来!”
白冰羞急交加,双臂却本能地环紧了他的脖子。
赤裸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浑身发烫。
徐浪背着她转了两圈,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回床上,细心地用薄被裹住她羞红的脸颊:
“老人说,第一次后要静养,不能受凉,得喝补的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诱哄,“才好生养。”
“真的?!”
白冰猛地掀开被子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母亲王莉的念叨瞬间涌入脑海——无后为大!
恋爱婚姻她懵懂,但这关乎“责任”的传统观念却根深蒂固。
徐浪眼中笑意更深,端起莲子羹,舀起一勺吹凉:“当然。所以,今天乖乖在家。晚上洗澡…水温我帮你试。”
他凑近,补充道,“我留下。”
白冰脸颊滚烫,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?
占便宜是真,关心也是真。
她认命般闭上眼,细若蚊吟:“…嗯。”
江陵市,某顶级商务会所隐秘包厢。
张嵩、邵良平、程泽建三人分坐,气氛凝重压抑。
陈桥倒台,吴达央横死,河坝工程的巨大利益链摇摇欲坠,他们急需找到补窟窿的人,却又如履薄冰。
包厢门被推开,一股阴冷的气息随之涌入。
进来的青年头发微乱,脸色苍白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蛇,正是杨天赐。
他毫不客气地坐到主位,对三位大佬的冷淡视若无睹,指尖把玩着一柄银亮的指甲锉。
“三位叔叔,”他开门见山,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,“河坝工程这块肥肉,该分点出来了。”
“杨天赐!”张嵩猛地一拍桌子,茶杯震得哐当作响,“你算什么东西?敢跟我们谈条件?!”
“张局息怒。”
环保局长邵良平连忙打圆场,脸上堆起虚伪的笑,“天赐啊,都是自己人,有话好说。”
杨天赐停下锉指甲的动作,抬起眼皮,那目光让张嵩心头一凛。
“张叔叔,”他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,“‘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’。江陵这块蛋糕太大,盯着的人可不少。你们把持太久,也该换点新鲜血液…和气,才能生财。您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