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砍刀化作一片冷冽的光幕!
每一次闪烁,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和惨嚎!
除了最初那三个不开眼的,他不再下死手,刀背精准地砸在关节、后颈,所过之处,打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下、昏死!
在“爆发”状态加持下,配合“狡身”天赋和前世磨砺出的战斗本能,徐浪此刻宛如虎入羊群!
一人一刀,竟生生在密集的敌阵中撕开一条血路!那无可匹敌的姿态,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眼中,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!
吴达央脸上的从容早已被惊恐取代!
看着那个煞星一步步逼近,他肝胆俱裂!
想退,身后却挤满了因恐惧而不断后缩的手下,速度远不及徐浪突进之快!
“拦住他!快拦住他啊!”吴达央绝望地嘶吼。
然而,挡在徐浪面前的打手们,在同伴接连倒下的惨状和那死神般气势的压迫下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!
他们惊恐地、本能地向两边闪开,让出了一条直达吴达央的通道!
他们握着刀,却无人敢上前一步,只是瑟瑟发抖地将徐浪围在中心。
这条“让”出的路,将孤零零的吴达央彻底暴露在徐浪面前!两人之间,不足五米!
吴达央头皮炸开,看着徐浪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,如同坠入冰窟!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!”
“送你一程。”
徐浪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,手中染血的砍刀高高举起,刀尖直指瘫软在地的吴达央!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!
“住手!!!”
一声雷霆般的暴喝骤然炸响!同时,停车场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和密集如雨点般的脚步声!
徐浪动作一顿,循声望去。
只见一群全副武装、手持冲锋枪和突击步枪的迷彩军人如钢铁洪流般涌入!
为首一人,肩扛上校军衔,面容刚毅,正是高长河!
军人的出现,带着压倒性的肃杀之气!
“哐当!”
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砍刀,如同连锁反应,打手们纷纷丢弃武器,惊恐地抱头蹲下,瞬间丧失了所有抵抗意志。
高长河龙行虎步,径直走到徐浪身边,锐利的目光扫过已被完全掌控的场面,对惊魂未定的李怀昌沉声道:
“李局长,事急从权,高某越俎代庖了。剩下的事,交给我。”
“应该的!应该的!多谢高先生!”
李怀昌如蒙大赦,连忙擦汗下令,“快!把所有嫌疑人铐起来!押走!”
高长河这才转向徐浪,板着脸,语气严厉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:
“小浪!太莽撞了!”
徐浪立刻收敛锋芒,做出一副后生晚辈的恭谨模样,微微低头:“高叔叔,给您添麻烦了,对不起。”
“人没事就好!”
高长河重重拍了拍徐浪的肩膀,语带深意,“下次再有这种‘大动作’,记得提前跟高叔叔打个招呼!”
说完,他目光如电,射向瘫坐在地、面如死灰的吴达央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:
“当年名震东北的‘吴豹子’?呵,没想到会在这里,以这种方式再见。真是……天网恢恢!”
吴达央猛地抬头,浑浊的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!
这个称呼……这个称呼早已被他埋葬在过去的岁月里!
他死死盯着高长河的脸,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轮廓骤然清晰!
“是……是你?!”
吴达央指着高长河,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震惊而扭曲,“你……你竟然也来了江陵?!”
“哼!”
高长河眼中寒光暴涨,旧恨翻涌,“托你的福!当年让你这条大鱼从网里溜了,害得老子挨了处分,还被发配到这鬼地方,就是为了盯死你这条漏网之鱼!”
“当年风光无限的‘乔四爷’都倒了!你吴豹子,也该下去陪他了!今天,这桩旧案,该了结了!”
他大手一挥,对身边士官厉声道:
“铐上!带走!此人系军方通缉要犯,移交军法处严审!”
“是!”
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官立刻上前。
李怀昌闻言,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,连忙道:“高先生请便!”
“放开!我自己走!”
吴达央猛地挣脱士官的手,挣扎着站起。士官看向高长河,见其微微颔首,便松开手。
吴达央深吸一口气,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悲怆,竭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,整了整早已凌乱不堪的西装领口。
然后,他死死盯住徐浪,那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,带着深入骨髓的不解与怨毒:
“我吴达央……认栽!但死,也要死个明白!告诉我……为什么?!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?!”
徐浪迎着他的目光,声音清晰而冰冷,如同宣判:
“因为我姓徐。年底将赴任江陵市的市长,他也姓徐,叫徐国立。”
徐国立?!
这三个字如同惊雷,狠狠劈在吴达央的天灵盖上!
他脸上的惊愕凝固,随即化为一种彻骨的恍然与绝望!
江陵河坝……那巨大的利益链条……新市长上任必然彻查……换了他吴达央,也绝对会为了掩盖这一切,不惜任何手段!
包括……杀人灭口!
“哈哈哈哈!!”
吴达央突然仰天狂笑,笑声凄厉癫狂,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自嘲。
“徐国立!徐国立!好!好!生了个好种啊!好种!!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他猛地挺直腰板,脸上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失殆尽,只剩下一种行尸走肉般的麻木,对着身前的士官嘶哑低吼:
“带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