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咚——
门铃响起,沙发上的白冰瞥了眼挂钟,心头一沉。
最不想见的人,来了。
她拉开内门,隔着铁栅栏,徐浪捧着一束刺眼的红玫瑰,笑得像只狐狸。
白冰俏脸冰寒:
“我知道你有手机。要澄清?现在就打,站在门外打。”
“行啊,那我改天再来。今天走得急,手机忘带了。”
徐浪耸耸肩,作势要走。
白冰狐疑地扫过他单薄的衣衫——确实没背包。
他晚一天澄清,她在局里的压力就多一分。
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他……
眼看徐浪真要走,白冰急了,手指不受控制地拧开铁门锁扣:
“进来!警告你,敢乱来,我告你猥亵!”
声音冰冷,却掩不住一丝色厉内荏。
徐浪眼底掠过笑意。
眼前的白冰,终究不是日后那个雷厉风行的女警,还带着初生牛犊的倔强。
再次踏入这间弥漫着清冷香气的闺房。
在白冰刀子般的目光下,徐浪熟门熟路地走向酒柜。
自顾自拿出两个高脚杯,又从抽屉里摸出一瓶看不出年份的红酒: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白警官,赏脸喝一杯?”
“不必!打完电话,立刻滚!”
白冰劈手夺回那瓶珍藏,护食般抱在胸前。
“啧,还是这么不解风情。”
徐浪摇头,目光带着虚伪的怜悯,“这脾气,哪个男人受得了?”
“我的事,轮不到你管!打电话!滚!”
白冰胸口起伏,强压着翻涌的怒火。
这感觉糟透了,像被人捏着把柄肆意戏弄,屈辱感啃噬着她的神经。
见徐浪又想去翻抽屉,白冰忍无可忍。
一个箭步冲进酒柜,死死按住他伸向酒瓶的手!
管住了这只手,却管不住另一只。
徐浪的目光在她紧身衣勾勒出的曲线上逡巡。
嘴角一勾,空闲的那只手闪电般挥下——
啪!
一声脆响,结结实实落在她挺翘的臀上!
“你——!”
白冰触电般弹开,又羞又怒,一连后退好几步,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停下。
上次的“意外”让她长了记性,和这混蛋独处,必须保持安全距离!
她像只炸毛的猫,警惕地盯着徐浪。
“花开堪折直须折……”
徐浪向前逼近一步,笑容暧昧,“咱们都那样了,不如……”
“谁跟你那样?!滚远点!”
白冰声音发颤,身体因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紧绷。
看着他步步紧逼,绝望感如潮水般涌上。
放他进门,简直是引狼入室!
她下意识瞥向卧室门——配枪在里面!
该死!
她怎么忘了这混蛋有多狡猾!
反抗?
她学过格斗,可亲眼见过他与赵臻的交手……
那鬼魅般的速度,自己在他面前,不过是待宰的羔羊。
叮咚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