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,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。史密斯吓得浑身发抖,他毫不怀疑,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,绝对说得出,做得到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我们一定将您的话,原封不动地带到。”史密斯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“滚吧。”李信挥了挥手,像赶走几只苍蝇。
处理完大英人的事,李信又召见了被俘的吴应麒。
昔日的“大周后主”,此刻像一条丧家之犬,跪在李信面前,浑身颤抖。
“吴应麒,”李信看着他,淡淡地说道,“你可知罪?”
“罪臣……罪臣知罪……罪臣罪该万死……”吴应麒磕头如捣蒜。
“朕不杀你。”李信说道,“朕念你祖上,也曾为汉人江山流过血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朕判你,和你全家,流放东北,去雅克萨屯田。让你亲眼看看,那些被你们吴家放进关来的满人,和他们的罗刹主子,给我华夏带来了多大的灾难。让你用你的余生,去为你的祖先赎罪。”
相比于一刀杀了,这种惩罚,无疑更加诛心。吴应麒瘫倒在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处理完这些事情,李信开始了他真正的“西南经略”。
他亲自走访了昆明周边的村寨,和当地的汉、彝、白等各族百姓交谈,询问他们的疾苦。他下令,将吴氏侵占的土地,全部分给无地的农民。他宣布,云南全省,免税三年。
他还召见了云南各土司的头人,没有收缴他们的权力,反而册封他们为大华的“世袭土官”,承认他们对各自领地的管理权,但要求他们必须遵守大华的法律,送子弟到昆明新开办的“西南公学”读书。
这一系列恩威并施的举措,迅速赢得了云南各阶层的人心。原本对汉军还有些疑虑的各少数民族,也纷纷表示愿意归附。
短短一个月,云南的局势,就从战后的动荡,迅速走向了稳定和繁荣。王砚的民政团队,也开始有条不紊地丈量土地,登记户籍,推广新作物。
李信站在昆明城的城楼上,看着下方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,心中充满了成就感。
西南已定,大华的腹心之地,再无后顾之忧。
接下来,他的目光,将再次投向那广袤的世界。北方的罗刹,东边的倭国,还有远在重洋之外的欧洲列强。
大华的征途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