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秦同志快别哭，这像什么话。我也想帮你啊，可街道办经费紧张。
不过嘛，最近有批贫困户房屋翻修补贴，要是能申请下来，不仅能修房子，还能领点补助，说不定够棒梗的医药费。”
秦淮茹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那黄主任快帮帮我申请一下！”
“申请可以。”黄主任主动凑近她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。
“但这名额紧俏得很，好多人盯着呢。你也知道，我这人，最看重心意，你懂得！”黄世仁继续输出大道理。
秦淮茹的脸瞬间白，她听懂黄主任的话。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，早就对她不怀好意，以前总找借口来家里“慰问”，被她躲过去，没想到现在竟用棒梗的命来要挟她一个寡妇。
她看着病床上的棒梗，又想起烧成废墟的房子，眼泪无声地滑落，尊严在生存面前，变得如此廉价，正如爱情在你快饿死，在一块面包面前变得一文不值。
“我……我答应你。”秦淮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却带着万念俱灰的绝望，“只要你能给我名额，能救我儿子，我……我什么都答应。”
黄主任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，拍拍她的肩：“这就对嘛，识时务者为俊杰。你放心，这事包在我身上。”
他凑近她耳边，直接说句话，非常露骨：“今晚八点，我在小胡同口的招待所等你。”
秦淮茹浑身一颤，像被毒蛇咬一口，却只能僵硬地点头，那夜她又仿佛看见秒男贾东旭，但她不得不妥协，还要一直赞扬对方。
三天后，街道办的公示栏上贴出贫困户房屋翻修补贴名单，贾家赫然在列，排在第一个。原本定好的那家贫困户被踢出名单，就去找黄主任理论。
被黄主任几句“不符合条件”怼回来，很多证明都不齐全，只能气冲冲地离开。
邻居们议论纷纷，都说秦淮茹运气好，却没人知道这名额背后的不为人知的交易。
秦淮茹拿着领到的400块补贴，先交棒梗的手术费，剩下的钱买点木料，雇两个临时工，开始修补被烧毁的房子，毕竟面子工程还是要做。
她变得沉默寡言，每天除去医院照顾棒梗，就是在废墟上忙碌，见谁都低着头，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而且还时不时被喊去招待所帮忙。
只有在没人的时候，她才会对着烧毁的房梁默默流泪，同时对棒梗很仇恨，小时候害死他父亲，现在又要害他妈。
刘光鸿看着公示栏上的名单，又看看胡同口招待所进进出出的黄主任和秦淮茹，眼神若有所思，他早就猜到秦淮茹会不择手段，却没想到她会走这条路。
看来玩火自焚的贾棒梗，烧的不仅是贾家的房子，还有秦淮茹最后的尊严。
他让局里的后勤部的人加快粉刷后墙的速度，又让人悄悄给那家被挤掉名额的贫困户送点粮食和票，说是“好心人的捐赠”。有些事他管不了，但看见后能帮一把是一把。
棒梗出院的时候扶着拐杖，一瘸一拐地走回家，他没办成事，还落得个残疾，这笔账，他记在刘光鸿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