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鸿,你怎么来?”罗市长看见他这副模样,心疼又埋怨。
刘光鸿没和他说话,只是解开衬衫扣子,露出胸前青紫交加的伤痕,又抬起缠着纱布的左臂膀,上面渗着暗红的血渍。
“各位领导,我是汽车二厂厂长刘光鸿,昨天被张书记的儿子张国华非法拘禁并殴打,理由是……我不肯退婚。一个国家干部被某些领导的儿子用权利绑架,法律还有意义吗?”
会议室里一片哗然,张书记脸色惨白,想辩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刘光鸿看着他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:“张书记,您儿子说,这是您的意思。我想问问,难道在您眼里,人民赋予的权力,就是用来逼婚、打人、毁掉别人幸福的吗?”
这话像一记重锤,砸在现场每个人心上。
接着不久,伍先生联系其他人,得出结论,由组织部部长过来现场。
他当场宣布处理决定:“经龙国集体研究决定,免去张某某市委书记职务,调任南方某省任省长,其子张国华,撤销一切职务,调往西南xx公社任社长,即刻起程。”
张国华被人从座位上带走时,看着刘光鸿的眼神里充满怨毒和悔恨,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他不知道,那偏远公社的社长,说是领导,其实连个通讯员都管不动,每天要跟社员一起下地干活,吃的是粗粮,住的是土坯房,这些事情让他真正明白“人民”二字分量的地方。
婚期如期而至。刘光鸿穿着崭新的中山装,胸前的伤痕被衬衫遮住,只有手腕上的纱布还隐约可见。
罗芸看着他,眼圈红红的:“光鸿,太委屈你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刘光鸿握住她的手,“至少,以后没人再敢随便欺负咱们。”
婚礼很简单,藤老总总做主婚人,伍先生派老周送来贺礼,一块从国外带回的汽车发动机图纸,上面还有伟人亲笔写的“精益求精”四个字。
上座还坐着刘光鸿的父母,罗芸的父母还有昔日的师傅们,以及待过工作点的领导们。
而且随着张书记落寞,罗市长派系的上升,不少干部前来送礼,让那些昔日的领导们惊呆,这读个大学,差距也太大,他们相信现在的刘光鸿能限制他的只有年龄。
夜深人静时,刘光鸿坐在灯下,本打算给莫斯科的娜塔莎写信,但又想起现在不太安全,为避免给家人找麻烦,还是到时面对面讲。
他知道,这场婚事背后的风波虽暂告一段落,伍先生的身体虽有好转,可围绕着权力的暗斗从未停歇,还有更多优秀的老同志需要他去团结,依靠医术帮他们延寿。
他从抽屉里拿出百岁老祖送的《兵医同源》残卷,里面记载着古代军医如何在战场上既疗伤,刘光鸿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,看来要给军方也送上一份大礼。
新婚夜,罗芸哭的可伤心,还一直关心刘光鸿身体还好吗?她变得有点神经质,不像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干部,刘光鸿摇头安慰,还跟她说以后的发展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