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的是,早上去于家附近,本想帮二哥解释,但看见阎解放贴的大字报被人撕,地上还落着半张,还是于莉她爸干的,一张张用水清理。
既然于家已经表态,他就需要去控制事情发展,要是阎解放还不收手,那就别怪他,送他一程。
周日,刘光鸿站在95院中院,看着刘光天把最后一把椅子搬到院里。
他特意让人把阎家两位家长喊回家,并趁着周末大家都在,便在95号大院弄全院大会。
“三弟,阎家人快到了吧?”刘光天搓着手,声音发紧,“要不,还是我上去开团?”
“你只需要记住保持沉默,我会搞定,你记住于莉选的是你,这就足够,是阎解放死缠烂打。”
二大爷开场讲话,话音刚落,胡同口传来阎家人拖沓的脚步声。
“光鸿小子,叫我们来,是有啥好事?”阎埠贵往大椅子上坐时,带着老狐狸似的审视。
刘光鸿没接话,先给几人倒茶。他慢悠悠开口:“三大爷,明人不说暗话。今天请各位街坊来,是说阎解放的事。”
阎解放猛地抬头,脸涨得通红:“我啥事,我没做啥!”
“没做啥?”刘光鸿拿起桌上一沓纸,往他面前一推——那是从铁道部拿到街道办上交的举报信。
“这上面的字,是你写的吧,把证据拿出来,我去自首!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像锤子敲在铁板上,阎解放被问得张口结舌,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:“我……我就是听说……”
“听说?”刘光鸿冷笑一声,目光转向阎埠贵,“三大爷,您是老邻居,该知道一个农民的孩子走到我这个位置不容易。现在我在汽车厂当厂长,在外面还有兼职。
工资加奖金,够吃够喝,犯得着冒风险倒卖零件?还有违规招人,谁家有关系收到情报,不是告诉自己家人,让他们争取,难道还有人发扬风格,让给不知天高地厚的邻居吗?”
阎解成却吹几声口哨:“光鸿,你说的太对,像我就知道人情世故,才有机会进入轧钢厂,要不等着我爹这老抠门,还在打临时工呢!”
刘光鸿转头看向他,点点头,看来二大爷教的徒弟,还是很忠诚。
三大妈突然抱着包裹站起来:“光鸿,解放他就是一时糊涂,被狐狸精迷人眼。”
“糊涂?”刘光鸿打断她,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阎解放脸上,“糊涂一次是错,糊涂两次是蠢,糊涂三次——”他顿了顿,故意拖长语调,“那就是坏透心肝。”
阎埠贵放下茶杯,拐杖又磕磕地:“光鸿,你想让阎解放做什么补偿?”
“很简单。”刘光鸿靠回椅背,手指轻叩桌面。
“第一,阎解放去纺织厂里,大方给于莉道个歉;
第二,以后不准再找我二哥麻烦,更不准骚扰于莉;
第三,补偿500备用金,说一次刘家坏话扣5块,扣完我就去找人将你送进去吃牢饭!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扫过阎家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