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大妈,我跟你说个事,你可别外传。”秦淮如拉着何大妈,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那贾张氏啊,在乡下搭伙过日子,没办结婚手续就住在一起,现在又想回来抢孩子,真是不要脸!”
她添油加醋地把贾张氏“二嫁”的事说得不堪入耳。
果然,没过半天,“贾张氏寡廉鲜耻,想抢孩子养老”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,比之前的版本难听十倍。
等贾张氏搭火车过来看槐花,去供销社买礼物时,被几个老太太堵着骂“不正经”。
她这才明白,论起搬弄是非,她跟秦淮如比起来,还差着远呢。
刘光鸿觉得有点有意思,接着直接把贾张氏调到分厂去做食堂班长,顺便帮她转户口。
毕竟他对秦淮茹四处养鱼看不起,欺骗广大男同胞,处对象连孩子都不管不问,不配做个母亲。
贾张氏得到刘光鸿的支持,火力全开,每天提早给贾家孩子送东西,而秦淮茹由于名声影响,不敢收那些男人的东西就让贾家伙食大大降低。
棒梗没多少改变,毕竟苦谁都不可能苦他,小当,槐花经常饿肚子。
秦淮如坐在自家的小板凳上,贾张氏的流言总算被压下去。
“妈,槐花想奶奶。”小当跑过来,手里拿着颗没吃完的糖,“刚才奶奶给她的糖,挺甜的。”
秦淮如把糖从槐花手里夺过来,扔进垃圾桶:“以后不准吃她给的东西!她就是个坏女人,会抢小孩!”
槐花被吓得“哇”地哭了起来,棒梗无语地说:“妈,你别吓她。其实……奶奶被调到分厂里,干活挺辛苦的,她在食堂刷碗,手都泡白。”
秦淮如愣住,她从没去过分厂,也没想过贾张氏会干刷碗这种粗活。
“小孩子家懂什么!”她嘴上呵斥着,她望着胡同口的方向,人影晃动,不知哪个是王师傅,哪个又是吴工,这鱼塘里的水,好像有点把握不住。
周日,分厂的食堂里,贾张氏看见刘老根拎着个小布包走进来,里面是他刚从乡下带回来的红薯干,之前顺便蹭一下火车,在列车员值班室陪刘光鸿聊很久。
“老根叔,你们不要急于求成,秦淮茹的操作很危险,稍微一点就炸,拖得越久,那群人越生气,毕竟沉没成本越高,之后她要是宣布结婚,到时一大堆人找她赔钱,你信不?”
刘光鸿分析完,刘老根才明白读过书,和文盲的区别,读书人心眼子真多。
“老婆子,还在生气!”刘老根看着气鼓鼓的贾张氏,接着把刘光鸿原话转达给她。
“我就是气不过。”她嚼着红薯干,声音很低沉,“她自己在外面四处勾搭男人,还好意思说我们结婚,不要脸!”
刘老根点点头,“先和槐花处好关系,咱们也已经是正式工人,有退休金,到时候让她好好学习光鸿,读书不行,就给她弄一个工作,还怕她不给我们养老,不怕被人说闲话?”
贾张氏把红薯干咽下去,心里忽然燃起了点盼头。
是啊,现在拼命争孩子有啥用,不如自己挣个前程,孩子需要托举,等她长大点就明白谁对她才是真的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