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联合贾张氏抱着尸体在治安所门口哭了三天三夜,非要讨个说法,治罪牛爷爷。不过治安所经过调查后,发现牛爷爷是自卫,而且对方致命伤是自己意外造成的。
贾张氏负责撒泼打滚,一会儿躺在牛爷爷家门口哭嚎,一会儿跑到街道办拍桌子,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:“老东西杀人偿命,官府不管,我就去海子里告御状!”
街道办的干部来三趟,每次都被贾张氏挠得满身是伤,但没有人去处理对方。由于贾东旭尸体一直放在中院,不去处理,众人都在背地里骂着贾家不讲武德。
所长冯一剑亲自来调解,看着牛爷爷病情加重,那是贾东旭砸拐杖时引起,又看看医院的诊断书,他的眉头皱成了疙瘩。
“秦同志,不是我们不管这件事。”冯一剑蹲在秦淮如面前,声音沉缓。
“牛爷爷是老兵,身上有七处枪伤,还有战场创伤后遗症,情绪激动时控制不住力气。再说,是贾东旭先动的手,老爷子算正当防卫,致命伤也是他自己摔倒引起。”
“正当防卫就能打死人,不管人命?”秦淮如红着眼睛,怀里抱着小女儿贾槐花,“他是英雄,我男人就不是家里的顶梁柱,他之前也是为了厂里工伤才变虚弱!”
冯一剑叹了口气,没再接话。
他知道贾家难,但牛爷爷的情况更特殊,无儿无女,一身伤病,当年在战场上救过无数战友,每年把退休金捐给部队,而且他本身还占理,如今要是真把他抓起来,怕是会寒了人心。
消息传到刘光鸿耳朵里时,他正在铁道部改造新机床图纸。放下铅笔,他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,沉默了半晌。
黄家的案子结束,院里又出这种事,贾东旭都快发臭,总会让人心里堵得慌。
“光鸿,这种事情你别掺和,吃力不讨好。”藤老总端着茶杯进来。
“贾家难缠,牛爷爷又是功臣,两边都不好办。”刘光鸿也喝起茶。
“我还是得去看看。”刘光鸿站起身,拿起外套,“大家都是一个院的街坊,总不能看着他们闹到最后,再出现人命。”
牛爷爷家的院门紧闭着,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。刘光鸿敲了半天门,才听见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:“谁啊,又是贾家的?”
“牛爷爷,是我,刘光鸿。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牛爷爷站在门后。
他眼睛通红,布满血丝,看见刘光鸿,嘴唇动了动,突然老泪纵横:“光鸿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没想害死人。”
刘光鸿点头,表示会去处理贾家的事。他先是去让二大爷处理贾东旭,接着又让人给贾东旭拍一张遗像,挂上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