聋老太挣扎着要上厕所,一大妈被治安员带走了,院里的人躲得远远的,没人敢上前帮忙。她扶着墙,一步一步挪到后院,脚下突然一滑——不知道是谁泼在地上的洗菜水,结了层薄冰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”聋老太摔倒在地,头磕在石阶上,血流了出来,染红了身下的泥水。她想喊,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,雨水打在她脸上,冰冷刺骨。
直到后半夜,雨停了,巡逻的治安员才发现她,身体已经凉透了。没人知道她最后那一刻在想什么,是后悔,是怨恨,还是终于解脱。
消息传到66号院时,刘光鸿正在给刘如烟讲解洗衣机的电路图。
刘光齐从外面回来,脸色凝重地说:“院里出事了,聋老太没了,一大妈被流放去采石场,易中海……判了死刑,说是两罪并罚。”
刘光鸿握着螺丝刀的手顿了顿,随即继续手里的活计,声音平静:“知道了。”
刘如烟却吓得手里的图纸掉在地上:“光鸿,这……这也太吓人了。”
“路是自己选的。”刘光鸿把最后一颗螺丝拧紧,“算计来算计去,最终算计了自己。”
他想起易中海那双看似和善的眼睛,想起聋老太藏在皱纹里的阴狠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——他们费尽心机想掌控别人的命运,却连自己的结局都没能算到。
傻柱晚上过来送喜糖,他和秦清茹的儿子满月了。
说起四合院的事,他只是叹了口气:“都过去了,以后好好过日子。”他脸上有了为人父的温和,眼里的戾气消散了不少。
“对,好好过日子。”刘光鸿笑着接过喜糖,“等孩子大了,来我这儿看电视。”
夜深了,刘光鸿站在窗前,看着窗外湿漉漉的胡同。
四合院的风波暂时平息了,但他知道,这不会是结束。
第二天,陈近南正指挥着两个战士搬家具,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左腿走路还有些微跛,脸上却带着爽朗的笑。
院子中央堆着几个木箱,上面贴着“战利品”的红纸条——这是他刚从街道办领来的奖励,易中海那套被国家收回的房子里的物件,如今成了他的新家当。
“光鸿,多亏了你那点子,冯一剑现在可是副处级的治安所所长了。”
陈近南擦了把汗,递过来一瓶橘子味汽水,“他说改天请你喝酒,谢你提供的跟踪线索。”
刘光鸿拧开汽水瓶盖,气泡“滋滋”地往上冒:“都是朋友,客气啥。倒是你,选房子不选升职,够实在的。”
“升啥职?我这腿还没好利索,守着个小院养伤正好。”陈近南拍了拍院里的石榴树。
“再说这房子地段好,离你这儿近,以后问你问题,喊一声就到。”他说的是真心话,上次帮刘光鸿跟踪那几个假冒军人,不仅揪出了隐藏的间谍网络,还立了三等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