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,眼神在刘家方向瞟来瞟去,嘴里嘀嘀咕咕:“我说呢,怪不得刘家最近那么神气,原来是背地里搞这些歪门邪道!一个正式工名额,说给四合院外人就给外人,眼里还有没有街坊邻居?”
秦淮如正在屋里纳鞋底,听到婆婆的话,眉头皱了皱:“妈,您别瞎猜,我们只是普通邻居,难比得上人家亲戚!”
“我瞎猜?”贾张氏提高了嗓门,几步走到贾东旭跟前。
“易大爷临走前都说了,还有假?那名额凭什么给外人?就该给咱们家!淮如要是能进机械厂,我们就是双职工,咱们家还能过得这么苦?”
贾东旭坐在炕沿上,脸色苍白,闻言动了动嘴唇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咳嗽了两声。
他自从呆在仓库后,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,听他妈这么一说,看向刘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怼。
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!”贾张氏猛地一拍大腿,“都是一个院的,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家占了?就算不给淮如,给棒梗留着也行啊!”
她转身就往刘光齐小院走,刚到门口就被二大妈拦住了:“他贾大妈,你这是干啥?光鸿他们不在家,有啥事等回来再说。”
“不在家?我就在这儿等!”贾张氏甩开她的手,一屁股坐在刘家门槛上,开始撒泼。
“刘光鸿!你给我出来!凭什么把机械厂的名额给外人?你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说法,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!”
院里的人听到动静,都探出头来看热闹。
三大爷阎埠贵揣着个算盘,站在自家门口,眼睛滴溜溜地转——要是贾家真能闹来个名额,说不定他也能跟着沾点光,让老大或者老二去试试。
傻柱从车间回来,看到这架势,皱着眉劝道:“贾大妈,您这是干啥?光鸿不是那种人,有话好好说,别堵着人家门口。”
“好好说?怎么好好说?”贾张氏见人多了,嗓门更大了,“他刘光鸿本事大了,当了设计师就忘了本,连街坊邻居都不管了!我看他就是个白眼狼!”
就在这时,刘光天背着书包回来,看到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骂街,气得脸都红了:“贾大妈,你凭什么骂我三弟?他什么时候把名额给外人了?你别听易大爷胡说!”
“我胡说?”贾张氏跳起来,指着刘光天的鼻子,“易大爷亲眼看到的,还能有假?我看你们就是做贼心虚!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,我就……我就招魂让老贾来评评理!”
这话一出,院里顿时安静了。
在那个年代,招魂是犯忌讳的事,尤其是在院里当众招魂,更是伤风败俗。
二大妈吓得脸都白了:“他贾大妈,你可别胡来!这要是让街道办知道了,饶不了你!”
“我不管!我没法活了!”贾张氏像是豁出去了,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黄纸包,跑到95号院后院刘海忠他们之前住的房子,就要往地上扔。
“老贾啊,你死得惨啊!看看你老婆孩子在院里受的欺负……”
“住手!”跟着来的刘光天大喝一声,转身就往胡同口跑,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叫街道办的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