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中山装、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正站在门口张望,看到刘光鸿,连忙快步迎上来。
他满脸歉意:“是刘光鸿同志吧?我是厂办公室的,实在对不住,刚才是我们工作失误,让您受委屈了。钱工在办公室等着您呢,我带您过去。”
刚才拦着他的两个门卫低着头,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,脸上满是尴尬。
周围的工人也换了副表情,眼神里的鄙夷变成了好奇——能让厂办公室的人亲自来接,还惊动了钱工,这年轻人怕是不简单。
刘光鸿没理会那些复杂的目光,跟着中年人往里走。
穿过宽敞的车间,他看到了各种比轧钢厂先进得多的设备,巨大的锻压机发出沉闷的轰鸣,工人们穿着整齐的工装,动作规范而熟练。
“刚才的事,是我们厂第六车间的何主任传的话,说您……”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,“钱工已经把他叫去批评了,说是让他别听信谣言,影响了技术交流。”
第六车间主任何家宝?刘光鸿心里冷笑,估计就是易中海的熟人。
这梁子,算是结下了。
到了钱爱国的办公室,老人正坐在桌前生气,见他进来,连忙站起来:“光鸿,对不住,对不住!是我考虑不周,没提前跟门卫打招呼,让你受气了!”
“钱工言重了,误会解开就好。”刘光鸿笑着摆手,“我今天来,是想向您请教精密锻压机的操作技巧,还请您多指点。”
他不提刚才的不快,直接转入技术话题,毕竟他了没给第一机械厂创造价值,还动不了那个主任。
这份沉稳反而让钱爱国更加欣赏:“好小子,有气度!来,我带你去车间,那台进口设备刚调试好,正缺个懂行的一起研究……”
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地走进车间,办公室的中年人松了口气,心里却暗自记下了刘光鸿的名字——能让钱工如此看重,又能让李副厂长亲自打电话施压,这年轻人的能量,怕是比想象中还要大。
而此时的四合院里,易中海正坐在院里等着消息。而刘海忠提升为7级工的消息,早已经在四合院传遍,这让他怎么凭借7级工拿捏那群院子里的轧钢厂墙头草。
必须舔一舔老聋子,让她帮忙找杨厂长,通融一下,让他下一次可以通过八级钳工考核,这次差点就过,只是运气不好,抽到一个复杂异性件,简单肯定能过。
易中海表面在鼓掌,其实早已经托何家宝打听了,说刘光鸿在机械厂门口被拦了,还被工人围着指指点点,心里正得意。
“哼,毛头小子,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。”他端起茶杯,抿了口茶,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。
他不知道,刘光鸿不仅已经进了机械厂,还正和钱爱国一起研究进口设备。
更不知道,他这一箭不仅没伤到刘光鸿,反而帮对方搭了座桥——经此一事,李怀德和钱爱国都把刘光鸿当成了“自己人”,以后在厂里的路,只会更顺。
夕阳西下时,刘光鸿骑着自行车从机械厂出来,帆布包里多了几本钱爱国送的技术手册,心里装着满满的收获。
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,眼神明亮——易中海的暗箭虽然阴狠,但只要他行得正、走得稳,再加上一点点智慧,就没有破不了的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