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收敛太素的“质”与太极的“平衡”,将意识沉入禁忌法则的最深处。那里没有光,没有影,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在流动,仿佛是混沌未开时的第一缕气息。我小心翼翼地牵引这缕气息,让它缓缓融入体内。
与太素的“凝实”不同,太始之气无形无质,却能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粒子之中。当它与血肉结合,原本凝实的肉身竟开始变得通透,仿佛化作了纯粹的能量体。但这并非消散,而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——既有“质”的根基,又有“气”的灵动。
此刻再引动能量,已无需运转经脉,只需心念一动,太始之气便能跨越空间,出现在任何想去的地方。挥手间,可让太始之气凝聚成盾,抵御生死之力的冲击;弹指间,可让太始之气化作利刃,割裂混沌虚空。
太始境成。
气息稍定,我望向更深处的太初境。
太初者,形之始也。这里的“形”,并非具体的形态,而是“存在”的开端,是从无到有的第一个“念头”,是万物诞生之前的“可能性”。
要触及太初,需先打碎自身的“形”。我散去肉身,将意识化作纯粹的精神体,融入周围的阴阳鱼湖泊。湖水的流动、草木的生长、法则的运转……所有“存在”的轨迹都在意识中清晰呈现。我尝试着模仿这种“存在”的轨迹,在虚无中勾勒出第一个“形”——那是一个没有具体形态的轮廓,却蕴含着成为任何形态的可能。
这轮廓起初极不稳定,随时可能消散。我以太极的平衡稳固其基,以太始的气滋养其灵,以太素的质赋予其核。当轮廓稳定下来的刹那,意识中突然“点亮”了一点——那便是“存在”的第一缕光,是太初的核心。
从此,我可化身为风,无孔不入;可化身为山,巍峨不动;可化身为法则,融入虚空。这种变化并非简单的变形,而是从“存在”的本源上进行转换,是真正的“形之始”。
太初境成。
最后,便是五太之顶的太易。
太易者,未见气也。它是比太初更本源的状态,是“无”的极致,是连“存在”的可能性都尚未诞生的虚无,却又蕴含着演化出一切的潜力。
踏入太易,需舍弃所有已得的境界。我散去太初的形、太始的气、太极的平衡、太素的质,将意识沉入一片绝对的虚无之中。这里没有时间,没有空间,没有生,没有死,甚至没有“我”的概念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是一瞬,或许是永恒,虚无中突然泛起一丝涟漪。那涟漪并非由外力引发,而是源自虚无本身的“动”——这便是太易的真谛:无中生有,动自本源。
当我从虚无中“醒来”,周身已无任何气息,却又仿佛包含着一切气息。抬手,可让太易之力演化出太初的形;落指,可让太易之力回归最纯粹的虚无。三千法则在太易面前,如孩童的涂鸦;生死之力在太易之中,不过是短暂的波澜。
太易境成。
缓缓睁开眼,五太之力在体内流转,从太素到太易,层层递进,却又浑然一体。此刻的禁忌法则,已与五太之境完美融合,成为一条直指本源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