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气流翻涌的交界处，我望着眼前这片被剥离了本源的“仙界超千世界”，指尖划过虚空。师尊时辰递来的大道印记在掌心发烫，将这方空壳世界的脉络彻底点亮——从今日起，它不再是游离于混沌之外的孤魂，而是与混沌世界相连的新域。
“成了。”我轻声道，指尖落下，将世界划分为三层：最上层云雾缭绕，混沌之气如瀑布般倾泻，凝成“上界”；中层灵气氤氲，混沌灵气在山川间流转，化作“大界”；最下层则与洪荒接壤，被我以大道之力灌入洪荒灵脉的本源，化作“下界”。
下界之中，99%的灵气液化成四片浩渺灵海，波光粼粼，映着漫天灵树的影子；剩下1%的灵气凝成九州大地，苍茫州的荒原上灵草疯长，大西州的海岸边灵贝吐珠，大荒州的山脉里灵石外露……而神州之上，一片无边无际的灵气森林拔地而起，每棵灵树都结着圆润的林果，果皮上流转着100%纯度的灵气光晕。
“这样的下界，足够他渡劫了。”我望着森林深处，那里的灵气浓度已远超洪荒巅峰，甚至比混沌世界的边缘地带还要醇厚——这是特意为帝昊准备的“渡劫场”。
心念一动，洪荒昆仑墟上空的虚空裂缝再次撕开，正在稳固境界的帝昊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涌来，下一刻已站在神州的灵气森林里。他下意识运转法则之心，却被周身浓稠得几乎凝成实质的灵气惊得瞳孔骤缩：“这是……哪里？”
“下界，神州。”我的声音从灵树之巅传来，身影在光影中渐渐凝实。帝昊猛地抬头，当看清我身上那股与洪荒格格不入、却又无比熟悉的气息时，他浑身一震，脸上先是茫然，随即化作难以置信的狂喜，“您……您也是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，已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：“穿越者前辈！晚辈帝昊，拜见前辈！”
我扶额，看着他这副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模样，无奈道：“叫吾问道·长生。”
帝昊一愣，随即脸颊微红，连忙改口：“问道前辈……”他偷瞄着我周身流转的混沌灵气，又看了看周围的灵树，“这里是……仙界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我落在他面前，指尖一点，一枚玉简飞到他手中，“这是下界的疆域图，九州四海，灵气纯度100%。你在洪荒的突破已引动天道反噬，渡劫需在此地进行。”
帝昊展开玉简，瞳孔再次收缩——九州的名字、四海的位置、灵气森林的分布，甚至连上界与大界的轮廓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最下方一行小字尤为刺眼：【渡劫境后，可选择飞升至大界，境界依次为：始祖、超凡、绝世、九五至尊、红尘仙、界神、飞升、破碎虚空】。
“前辈，这……”他抬头，眼中满是震撼，“您是说，破碎虚空之上，还有如此多的境界？”
“不然你以为，混沌世界就只有洪荒一块版图？”我轻笑一声，指着灵树顶端的林果，“这些果子能助你稳固灵力，渡劫的雷劫会比洪荒强百倍，做好准备。”
帝昊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激荡。他能感觉到，这片下界的灵气虽浓郁，却带着一种温和的韧性，与洪荒的狂暴截然不同——显然是被人刻意梳理过。而眼前这位“问道前辈”，身上的穿越者气息比他自己浓郁百倍，举手投足间竟能引动周围的灵气自发流转，显然是早已站在他无法企及的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