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鱼顿时偏过头去,有种被揭穿的心虚。
“为什么?不想跟我在校园里散步吗?多浪漫啊?”
“你腿都受伤了,还想着乱跑.......”许知鱼捶了一下陈道安的腰子,“走吧,回去写作业去。”
陈道安叹了口气,但现在晚自习大课间也即将结束,他也只好顺着许知鱼的意思。
回到教室,他坐在白洋的座位上,和许知鱼当上了同桌。
其实,刚刚陈道安想带着许知鱼走一遍他跟白洋走过的校园路径,这样也许以后她们两个能有一点共同话题。
不过陈道安想了想还是没有说,毕竟在一个女生面前提起另一个女生,除了显得他是个脑残以外没有任何意义。
陈道安看着试卷,说实话,和小鱼一起上了这么多年学,其实他们作为同桌的时间并不多。
至于原因嘛,一个是因为许知鱼如果学习就不喜欢被人打扰;一个是陈道安是天生魔丸,老师看不得他跟学习好的女同学坐在一起。
他仍记得他和许知鱼唯一的同桌体验,还是幼儿园大班刚开学的那两个星期。
当时的陈道安因为是穿越者的缘故,展示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。本来以为会被老师委以‘班长’的重任。
结果却被老师以为是自闭症儿童,把许知鱼安排成他的同桌来辅助治疗他。
被老师委以重任的许知鱼直接变成了陈道安的奴隶,对陈道安唯命是从,无论是滑滑梯还是跷跷板,都要先给陈道安玩一遍她才敢放心玩。
后来还被陈道安军事化管理,在其他小朋友还要哭着喊着找妈妈的时候,许知鱼已经连上厕所都要先找陈道安打报告,再去找老师打报告。
一直到被陈道安军训了两周,许知鱼才被老师解放出来。
也许是天命所为,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当过同桌。如今这一节课也算是回味童年了。
不过许知鱼对于幼儿园的记忆早已模糊,对她来说,和陈道安当同桌还是头一次。
她从塑料文件袋里拿出一张试卷,“鹌鹑,这张数学试卷是我以前写的,对我提升很大,你可以看看。”
陈道安接过,试卷上满是用红笔标注的参考答案。字迹工整娟秀,可以看得出这张试卷她花了很多心思。
许知鱼憨笑道:“可能没有谣谣讲得那么细致,但你现在基础比以前好了很多,应该也能看得懂。”
“谢谢你小鱼。”
陈道安低头研读起试卷,只留给她一个专注的侧脸。下颌处那块创可贴,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这点小伤对陈道安来说不值一提,可在许知鱼看来,却简直无法忍受。
毕竟她最喜欢看的就是侧脸了,现在却贴上了一个突兀的创可贴。
她戳了戳陈道安的胳膊,问道:“你这伤口,会留疤吗?”
陈道安想了想,“不知道,可能会吧。”
许知鱼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,闷闷不乐地低下头,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:
“那你以后……不许再跑步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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