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赛的时候摔了,你们应该没看到。”
南宫谣眉头一皱,陈道安的意思是,他连她们两个人会看到什么东西都算好了?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是故意让小鱼看着你拥抱小羊的?!”
“对。”陈道安看着南宫谣的小脸,她的脸上也有泪痕,像只小花猫,想必也是流了不少泪。
“你把脸擦一擦,我要带小鱼回家了。”陈道安揉了揉南宫谣的发顶,“谢谢你谣谣,以后你嘶——”
陈道安倒吸一口凉气,一时感慨间忘了手掌也有伤口。
“你手也受伤了?这么严重?!”南宫谣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陈道安的手掌,“你能不能小心点呀!”
关心的话让陈道安心头一暖,“今天是被人撞了,放心,都是小事。”
“手掌是小事,你的脸可不准留疤!”
“这个我尽量吧。”陈道安将目光放向别墅内,“小鱼在哪呢?”
“在我房间里。”提起小鱼,南宫谣就感觉很生气,“你为什么要玩这么大啊!你不知道小鱼是很脆弱的吗?”
“放心吧,我比你更懂小鱼。”
跟着南宫谣来到她的房间,她的房间很是简约,除开一些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装饰品外,没有什么大型家具。
二人轻轻推开房门,就能看到许知鱼正靠着床头坐在南宫谣的床上。
许知鱼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形,好像被刺到一般偏过脸去。
明明是鹌鹑抛弃了她,为什么是她在躲闪?
她不明白是为什么,但她真的没有勇气去看陈道安的脸。
“谣谣,不是说好...不告诉他我的位置吗?”许知鱼没有勇气和陈道安对话,只好问起谣谣。
陈道安开口回答:“我自己找来的,就像我每次都能猜到你的心思。”
话音刚落,许知鱼娇躯一颤,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被子,“你应该去找小羊,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话语里带着的委屈和酸涩,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郁,像是把过去积压了好几年的醋坛子在这一刻同时打开。
气氛有些压抑,南宫谣选择溜之大吉,去洗手间洗脸。
陈道安走到南宫谣的床边坐下,“小鱼,明明我吃完饭才跟你说过的,你这就忘了?”
许知鱼眼眸中有泪花滚动,但却没有落下,轻咬着下唇强忍着。
她当然记得鹌鹑说的话,他说他们不会走散,可现在鹌鹑明明是走向了另一个人!
而她这条小鱼,仅仅是因为鹌鹑的一句话就被拴在了原地,直到现在才看清他已经和别人走得远远的!
“我……我当然记得……”刚开口,压抑的哭腔便决了堤,泪水迅速打湿一小片床单。
她急忙想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,却被陈道安先一步用随身携带的手帕纸挡住眼睛。
“记得你还敢哭!笨死你算了!”
许知鱼猛地怔住。
泪水,连同所有混乱的思绪,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
鹌鹑……骂她了?
从有记忆以来,这是第一次。不是玩笑,不是戏谑,是真真切切地在凶她。
自有记忆以来,这还是鹌鹑第一次骂她。没有阴阳怪气,也不是玩笑的语气,而是真正地骂她。
她有些懵懵地抬头,被纸巾遮挡住半张脸的她,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向皱着眉头的陈道安。
这是她从未见过的,鹌鹑真正生气的模样。
还有……
鹌鹑的脸,怎么受伤了?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