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鱼被陈道安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小脸通红,别过脸去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呀……”她的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一丝羞怯慌乱。
陈道安收回目光,微微一笑,“我在想你能给我买什么呀。”
许知鱼晃了晃陈道安的手,娇嗔道:“你不能这么想。”
“怎么了?有哪里不对吗?”
许知鱼戳了戳陈道安的腰子,“你应该想的是,你想要的是什么,而不是我能给你什么呀......”
“这...有什么区别吗?”
许知鱼的眼睛闪闪发光,似乎星河流淌,她的嘴角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,
“有啊,只要是你想要的,就算我现在给不了你,我以后也会给你的。”
陈道安微微一怔,这句话像是一股暖流,沿着二人相拉着的手流入他的心间。
陈道安握着许知鱼的手紧了紧,但是嘴上不饶人道:“那如果我要很多很多钱呢?”
许知鱼闻言,果然紧张起来,长长的睫毛扑扇着:“多少钱才算‘很多很多钱’?一万?......十万?”
“起码......”陈道安学着刚刚许知鱼看余额的样子,笑道:“起码也要一万块吧。”
许知鱼浑身一颤,两团柔软也是一抖,她打开手机看了看余额,面露难色,陈道安以身高优势偷偷瞄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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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没有刚刚岳母随手给的爱多呢。
其实许父许母给许知鱼的零花钱不算少,只是许知鱼本人喜欢逛街买买买,所以也没攒下来钱。
不过就算她硬攒也很难凑到一万。
一万块钱的狮子大开口,对于一个普通高中生来说是天大的数字,只吃学校食堂的话都够他们一年的伙食费了。
就陈道安认识的同学里,应该除了南宫谣和陆沉渊以外没有人能拿得出来了。
陈道安继续调笑道:“怎么了?有问题吗?是不是负担不起了?”
许知鱼抿紧了唇瓣,表情纠结得像只被抢了存粮的小仓鼠,指尖无意识地在陈道安掌心里画着圈,低声道:“你很缺钱吗?”
“不缺啊。”陈道安拿出刚刚许姨给他的钱,现在还剩下一百五十多了。
陈道安拿着钱在许知鱼眼前晃了晃,笑道:“刚刚许姨还给了我两百块呢,好像比某条鱼的小金库还要多一点吧?”
许知鱼瞬间反应过来是被陈道安耍了,她秀眉一拧,羞恼交加,毫不客气地一记小粉拳捶在陈道安的腰侧。
“臭鹌鹑!滚蛋!”
......
远在杭州城的学姐直到下午六点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。她眼眶又红又肿,脸上布满干涸的泪痕,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。
看着手机里十几个未接电话,杨清清叹了口气,又躺回床上。
昨晚哭了一夜,睡到现在才醒,今天积压下来的工作一件都没做。
好像其实也没什么工作是她能做的,她的公司现在的业务萎缩到了一个可怜的地步,少个老板上班还能省点办公室的电费......
杨清清捏了捏胳膊,昨晚哭得太猛,现在全身都有些酸痛。
她打开手机,却发现十几个未接电话有十个来自周贤。
“还敢打电话过来,你这个叛徒!”
声音沙哑,带着一抹浓浓的怨念。
刚说完,喉咙一阵发痒,带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,胃部也跟着抽痛起来,让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