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期间谁偷看,谁就是破坏王。
趁这空档,苗侃削姜、去皮、剁成泥。
帮厨好奇:“为啥姜蓉要挤水?”
“水多,油下去就炸不出香味。”苗侃头都没抬,“姜泥一湿,油一浇,香得没劲。”
帮厨赶紧记下。
接着,葱叶、香菜茎,全剁碎,跟姜蓉、胡椒粉、鸡粉、盐、糖拌一块儿,搅匀。
锅里倒点油,烧到微微冒烟,哗啦一泼,倒进姜葱料,滋啦一响,香气直接冲天。
捞出来,倒进小碟。
一闻,香得人鼻涕都要流下来。
窗口刚开,就有客凑过来:“老板,你们这飘出来的味儿,是不是白灼鸡?太绝了!”
“对,白灼清远鸡。”服务员回得理直气壮。
“卖吗?现在能吃吗?”
“能卖,”苗侃在后厨探头一笑,“不过得等一小时。这只刚做完,我自己先试个味。”
那客人大喜:“行!我吃别的,一小时后再来!”
人家走的时候,脚步都是轻的。
苗侃看时间差不多了,揭开锅盖——
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鲜味,直接扑了满脸。
所有人都愣住,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我的妈呀……这味道……才煮七分半,汤怎么比熬八小时还浓?”
“这就是清远鸡啊!凤中之王!”
鸡捞出来,再泡冰水,直凉到骨头都沁透。
这时候切,皮才脆,肉才弹,一点不会烂。
凉透后,苗侃拿刷子,轻轻在鸡身上扫一圈香油——提香,还防干。
斩鸡,也有讲究。
不是乱剁。
先卸腿、卸翅,再劈开鸡身,然后手起刀落,快准狠。
鸡头朝前,翅膀居中,鸡腿放后,身子肉在中间,整齐得像列队的士兵。
最后,小碟姜葱酱,摆得端端正正,跟主菜配成一对儿。
后厨全员咽口水,恨不得直接上手抢。
“吃吧。”苗侃一挥手。
金黄薄皮,透着油光,肉嫩得像凝脂,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鲜。
夹一块,蘸上酱,送进嘴里。
皮,咔嚓一响,脆得让人想喊;
肉,嫩滑如绸,咬下去带点回弹;
姜葱酱的香,像小火苗一样,在舌尖上炸开,把整只鸡的鲜,一层一层往天上推。
他筷子停不下来。
“太绝了!”楚西南差点跳起来,“皮脆!肉滑!连骨头都透着味儿!我以前觉得白切鸡寡淡?我是不是瞎了?”
“天爷,我错过多少好鸡啊!”
谁还信别的做法?跟这比,烧鸡烤鸡炸鸡,全是假货。
难怪人家叫它“十大名鸡之首”,连国家宴席上,外宾都抢着夹。
“老板!我们还在排队啊!”外面人声炸了,“等得快饿扁了!”
苗侃咧嘴一笑:“来了来了!马上上!”
苗侃话一落,立马挥手让帮厨拎鸡开宰,拔毛开膛一气呵成,锅子直接换上大号的,清水一烧,整只鸡扔进去焯得透亮。
食客们眼巴巴等在窗口前,刚买完一碗凉拌皮蛋,转身又排回队尾,连挪步都带着小跑。
足足等了快半个钟头,那锅白灼清远鸡总算掀盖开卖。
半只起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