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请您相信我们。告诉我们,天雪在哪里?她是我的妻子。她一个人在外面。我很担心,求你了。”童战真诚地弯腰说着,那腰弯得低低的,仿佛要把自己的诚意都通过这个动作传递给李管事。
童心天奇见了也是赶忙弯下腰对着李管事真诚的行礼,他们的动作整齐而一致,仿佛在共同表达着对李管事的恳求。
李管事听他们说得情真意切,心中的防备渐渐消散。她叹了口气,那叹气声中带着一丝释然,说道:“罢了罢了,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。我确实见过你们画像中的人,不过她叫伊若初,她之前就在我们绣坊里工作呢。她手可巧了,绣出来的花就像活的一样。”
童战、童心和天奇一听眼中满是光芒。童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,说道:“大姐,太感谢您了!天雪一定换了名字了。您就是我的大恩人,您快告诉我们,绣坊在哪里,我们去接天雪。”
“不过…她现在,”李管事正欲将若初如今的状况细细道来,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其他几户人家的人从屋内走出,正朝着这边张望。她心中一紧,赶忙说道:“你们先进来。”
童战、童心、天奇三人眼见那几户人家投来探寻的目光,瞬间心领神会。他们的脚步匆匆,迅速迈进屋内,那动作干净利落,不带一丝拖沓。待他们来到前厅,李管事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。随后,她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感慨:“我是绣坊院里的管事,姓李。若初之前在我们绣坊工作。这姑娘心灵手巧,她的绣技那叫一个绝,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有着生命,在我们这儿短短十天,就带着我们绣坊的生意更加蒸蒸日上。”
童战听闻,心中猛地一颤,这描述、这绣技,分明就是天雪啊!天雪绣出的东西栩栩如生。
“只是绣坊原本的绣女齐珍,见若初如此出众,心生嫉妒。有一回,竟狠心毁了若初辛苦绣制的衣服,被她这么一毁。我得知后,让她主动来找我认错,可谁能想到,齐珍这丫头怕了,居然跑去找了另一个小管事许昌,和他狼狈为奸在一起。那许昌仗着自己爹有点小权力,让他爹给我施压,让我不要处罚齐珍。无奈只能放她一马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李管事说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,那叹气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。
“可那齐珍和许昌简直不是东西!齐珍这恶毒的丫头,竟用药迷了若初,把她带到许昌的房间。那许昌本就是个好色之徒,平日里就经常对长得好看的绣女们动手动脚。若初来的第一天,他就盯上了,还好若初聪明,每次必要出门都和几个绣女结伴而行,其他时候都呆在房里。这才没让他得逞。”李管事说着,目光在童战三人脸上扫过,只见三人眼中满是担忧,满是愤怒,那愤怒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为若初讨回公道。
童战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冰冷且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,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刃上挣扎。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天雪可能遭遇的种种可怕场景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他的天雪啊,该是经历了怎样的恐惧与绝望啊!都怪他,没有保护好她,让她遭遇这样的事,他满心都是自责与懊悔。
童心心里怒火中烧,他咬牙切齿,腮帮子鼓得高高的,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,心中暗暗想着:敢欺负他的二嫂,那两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。他定要将那两人打得屁滚尿流,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,让他们知道欺负他二嫂的下场有多可怕!
天奇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,每一个细胞都在愤怒地咆哮。他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都嵌进了肉里,却浑然不觉。心中暗暗发誓:若是那两人真的欺负了他的妹妹,他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,以命抵命!他要让那两人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。
“那天正好是沐休,所有绣女都回家去了。我刚好有事去找若初,就看到齐珍那丫头一脸得意地笑着,那笑容就像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,阴森又恐怖。我感觉大事不妙,赶忙朝着许昌的房间赶去。等我冲进去,就看到许昌那混蛋正要对若初行不轨之事,若初瘫坐在地上,她的额头都是红肿的,眼神中透着决然,一副拼死也要反抗的样子。我当时气得火冒三丈,一棍子就狠狠地敲在了许昌的脖子上,把他打晕后,赶紧让若初离开了。至于她去了哪里,我确实不知道。”李管事说完,一脸歉意地看着三人。
“李管事,谢谢你救了天雪。”童战站起来,他深深地弯下腰,那弯腰的弧度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感激。
“李管事,谢谢你救了我二嫂。”也救了我二哥,要是二嫂出了事,二哥肯定也活不下去了。童心一脸严肃,同样深深地弯下腰,眼中满是感激。
“李管事,感谢你救了我妹妹。”天奇也紧跟着弯下腰,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。
童战、童心、天奇他们心里都清楚,如果没有李管事及时相救,天雪必定会遭遇更加可怕的事情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虽然此刻还不知道天雪究竟去了哪里,但能得知她没事,也算是一个好消息。
“别这样,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大忙,若初是个好姑娘。希望你们快点找到她。”李管事看着三人诚恳的模样,知道他们确实是若初的家人朋友,也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能尽快解开。
童战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隐修精心制作的丹药,那丹药瓶精致小巧,就像一个珍贵的宝盒。他双手捧到李管事面前,说道:“李管事,您对天雪的大恩,童战无以回报,等找到天雪,我们一定再来好好答谢您。这是一瓶百年人参药,望您收下。”
“李管事,这是我做的小手枪,我看您院内有小木马,想必家里有小孙子吧。这小手枪就当是给小孙子的礼物,它虽然小巧,但制作精良,请您收下,感谢您救了我二嫂。”童心说着,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小手枪递了过去。
“李管事,这是我御剑山庄的令牌,以后您要是碰到任何事,拿着这令牌去任何御剑山庄分舵,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帮您。另外,这是五千两银票,出来的急,身上就带了这点,还望您收下,希望能稍微表达一下我们的感激之情。”天奇也赶忙拿出自己的心意,那银票在他的手中轻轻飘动。
童战、童心、天奇三人纷纷从身上掏出各自珍视的物品,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郑重,以此表达对李管事感激之情。
李管事瞪大了双眼,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瓶人参药丸,嘴巴微微张开,半晌才从那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,心里惊呼道:“哎呀,这药那是求都求不到哇!”
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家中老娘那病重的模样,老娘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如纸,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时不时还发出一阵痛苦的咳嗽声。大夫那日来瞧病时,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语气凝重地说道:“若能寻得百年人参入药,你娘这身子骨,兴许还能有转机。”可这百年人参,何其珍贵,他们跑遍了各大药铺,药铺的掌柜们皆是摇头叹息,问了无数人,得到的答复也都是无奈的摇头,买都买不到啊。如今,这救命的宝贝就这么活生生地摆在眼前,让她看到了希望,看到了老娘康复的可能。
再看那精致的小手枪,它小巧玲珑,造型独特。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,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玩意儿。小孙子整天在她耳边吵吵嚷嚷,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渴望,嚷着要新玩具,可她这做奶奶的,实在拿不出什么稀罕物件来哄他。每次看到小孙子那失望的小眼神,她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。如今这特别的玩具就在眼前,仿佛能看到小孙子拿到它时那欢呼雀跃的模样,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那该多好啊。
还有那御剑山庄的令牌,它古朴而庄重,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。她虽只是个普通妇人,却也听闻过江湖中的种种传说。那御剑山庄,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领头门派,地位尊崇,威名远扬,让人仰望。就连东家见了御剑山庄的人,都得客客气气,忌惮三分。以后,许昌父子就算再厉害,也绝不敢在御剑山庄面前造次。她李管事有了这御剑山庄做靠山,往后在这镇上,腰杆子都能挺直几分呢。
桌上那五千两银票,更是让她心跳加速,那“五千两”的字样仿佛是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。她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,每日省吃俭用,精打细算,每一文钱都像宝贝一样珍惜,才攒下了五百两银子。这五百两,每一文都饱含着她的心血和汗水,是她为这个家付出的见证,是她无数个日夜的辛苦与操劳。可如今,这五千两就这么轻飘飘地摆在眼前,仿佛是一场不真实的梦,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李管事只觉脑袋一阵发晕,仿佛被幸福砸晕了头,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。她连忙抬头,想要开口说:“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,你们这太破费了。”可当她抬起头时,却发现那三位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。她慌乱地站起身来,脚步有些踉跄,想要追出去,却又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,只能在原地焦急地张望。
她瘫坐在椅子上,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,眼神有些呆滞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回过神来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若初这孩子,他的家人竟然这么厉害啊……那另外两个年纪轻轻的男子,肯定也不是寻常人物。”想到这儿,她不禁庆幸自己当初救了若初。如今看来,这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。
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,老娘的病有了希望,那苍白的脸上会重新露出红润的光泽,会精神抖擞地和她聊天;小孙子有了新玩具,会开心得手舞足蹈,会抱着她亲个不停;自己在这镇上也有了靠山,再也不用担心许昌父子的刁难,可以挺直腰杆做人。想着想着,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