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她便得意地离开了。原来,她和许昌昨晚就已经商量好了。她负责用药迷晕若初,再把她带到许昌房里,就等着许昌随后赶来。
此时,齐珍的心里满是扭曲的快意,那快意如同毒蛇一般在她的心中肆意游走。她仿佛已经看到若初醒来后陷入绝望的场景,若初那无助的眼神、绝望的泪水,在她眼中都成了最美好的画面。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,让人看了心生寒意。她快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李管事今日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。她那亲侄女过几天就要嫁人了,这可是家里天大的喜事,整个家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。
她侄女琢磨着要给男方送一条腰带作为礼物,这腰带可不简单,既要体面大方,彰显出家里的气派,又要饱含着深深的心意,让男方一看到就能感受到这份独特的祝福。可她侄女平日里就像个被宠坏的娇小姐,极少碰针线,根本不会绣这腰带。
无奈之下,侄女便求到了李管事这里。她拉着李管事的胳膊,晃来晃去,眼睛里满是期待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姑姑,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嘛。”李管事看着侄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李管事思来想去,突然就想到了伊若初。若初的绣技在绣坊里那可是出了名的。她的针法细腻,绣出的图案栩栩如生,都让人忍不住赞叹。
于是,李管事便打定主意来绣坊住所找若初,让她帮忙绣这条腰带。她迈着轻快的步伐,一路上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,等会儿见到若初,得好好跟她说说这事儿。若初这么善良又热心,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。
等她来到若初的房间,像往常一样轻轻推开门一看,房间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李管事不禁皱起了眉头,心里满是好奇,这沐休日,别的绣女都回家了,若初不在房里安安静静地绣手帕赚点钱,会去哪儿了呢?她站在门口,眼神在房间里扫视着。
她带着满心的疑惑,脚步有些急促又略显凌乱地走出房间,来到了院落里。
刚走到院落中间,一个尖锐得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的声音骤然传来:“伊若初,你活该!”这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,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。李管事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齐珍儿正站在不远处,脸上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快意。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嘴角上扬的弧度夸张得有些可怕。
李管事听到这话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担忧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她紧紧盯着齐珍儿,想要从齐珍的表情中看出更多的端倪。只见齐珍说完那句话后,匆匆离开。
李管事看着齐珍儿离开的方向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在她的心头越聚越浓。她站在原地,眉头紧锁。她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与那个方向有关的信息,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。
想了好一会儿,她突然一拍脑袋。“坏了!”她惊呼出声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许昌的院落就在那边。许昌这个人,平日里行为就不太端正,总爱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。之前还因为一些偷鸡摸狗、挑拨离间的事情被管事们警告过,可他依旧我行我素,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。
若初不会是被齐珍儿和许昌给算计了吧?这个念头一旦在李管事的脑海里出现,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焦虑。想到这里,李管事再也顾不上其他,她拔腿就朝着许昌的院落跑去。
她一边跑,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:“希望若初不要出什么事,一定要平平安安的。”她的脚步越来越快。
一路上,李管事的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,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:若初或许正被许昌那恶徒用粗暴的手段对待,凄厉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;又或许若初已经遭受了伤害,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上,眼神中满是绝望……每一个场景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,刺痛着她的心。她越想越害怕,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,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焦虑和担忧,仿佛晚到一秒,若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这边的许昌,惦记着爹交代的任务。好不容易忙完,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,但一想到即将要做的事,又瞬间来了精神。他顾不上擦一擦额头的汗水。他便匆匆忙忙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即将见到伊若初的场景:伊若初或许会惊恐地看着他,眼神中满是害怕;又或许会试图反抗,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……这些画面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。
当他急切地推开房门,“吱呀”一声,。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伊若初,她就像一个沉睡在梦中的仙子。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洒在她身上,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,让她看起来更加圣洁和美丽。她那美丽的容貌,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,娇艳欲滴,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散发着迷人的芬芳;肌肤白如雪,在阳光的映照下,散发着柔和的光泽,就像一块温润的美玉,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。
从伊若初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,许昌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,她的每一个微笑、每一个眼神,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,目光总是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。这次齐珍可真是办得太合他心意了,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,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恶之花,带着几分邪恶和贪婪。
许昌如同一只蹑手蹑脚的猫,慢慢走上前,脚步轻得仿佛是飘落在地上的羽毛,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好似生怕惊扰了眼前这如诗如画般美好的场景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若初,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,那目光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,仿佛要将若初吞噬。
他缓缓伸出手,那动作迟缓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就像是在触摸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。手指轻轻触碰到若初的脸,那细腻的触感如同丝绸一般滑过他的指尖,瞬间让他兴奋极了,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沸腾起来。他的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。
就在这时,若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。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,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。那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,原本闪烁着灵动的光芒,此刻却满是惊恐。
她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,墙壁上的颜色昏暗而又压抑,家具摆放得杂乱无章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再看到眼前的男子许昌,他那扭曲的笑容和贪婪的眼神,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脸色变得煞白如纸,没有一丝血色。
她连忙起身往旁边走,脚步慌乱而又急促,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。这个男子她知道,是大管事的儿子,在这染房里是个小管事。她曾听其他绣女说过,要小心他,他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狼,对女子动手动脚,行为不端,许多绣女都遭过他的毒手。她知道后,一直都尽量待在绣坊里。出来也都是和其他绣女结伴而行,就是怕遇到这样的事情。
可现在,她怎么会在这里呢?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,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。随后,她突然想到了,她只是吃了齐珍送来的点心,之后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,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,再醒来就到了这里。想到这里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。
她赶忙低下头,慌乱地查看自己的衣服,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。还好,衣服完好无损,没有一丝被侵犯过的痕迹,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但抬头看到许昌那眼里透出的恶心欲望,瞬间又让她心里害怕得不行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她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,带着哭腔问道:“你要干嘛?”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,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。
许昌看着若初醒了,认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,得意洋洋地咧开嘴笑了起来,那笑容扭曲而又狰狞。他双手叉腰,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说道:“这是我房间啊。自你来了之后,我就喜欢上你了。跟了我,绣坊里没人说你什么。以后你在这绣坊里就能横着走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。
若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,她心里快速思索着对策,不断分析着当前的形势。她故意问道:“齐珍呢?”那声音故意装得有些漫不经心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她只是想试探一番,看看许昌和齐珍是不是一起的,是不是齐珍故意带她来的。
许昌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肆意又恶劣的笑。他眼睛微眯,轻笑着说:“不过玩玩而已。在我眼里,她就是个能被我随意摆弄的棋子,现在利用完了,也就没多大价值了。以后若初你要收拾她还是赶她离开都可以。”他的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齐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。
听到许昌这样说,若初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。她心里一下就明白了,齐珍和许昌果然是一伙的,现在这是联合起来要害她。她一边悄悄观察着房间的布局,想着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,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;一边努力拖延着时间,大脑飞速运转,思索着应对许昌“进攻”的办法,防着许昌突然扑过来。
她强装镇定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,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,说道:“你让我考虑考虑。”表面上,她故作轻松,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心里却暗暗祈祷着,能有人来救她,冲破这房间的门,将她从许昌的魔爪中解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