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要带我们去神脉眼!” 小木兴奋地跟上去,灵虫们的绿光在雪灵身边飞,像一串小小的灯笼。雪灵的长毛在寒风里飘动,却一点都不冷,反而像一道屏障,帮我们挡住了大部分冰粒,走在它身后,连呼吸都觉得轻松了许多。
路上,苏清月翻开经卷,指着其中一段说:“经卷里还说,雪灵每百年会跟着灵莲换一次地方,哪里的地脉气弱,哪里需要守护,它们就去哪里 —— 就像流动的守护者,默默护着雪山的地脉,不让它被破坏。我们之前遇到的邪术师,肯定也被雪灵拦过,只是他没看懂雪灵的善意,以为是怪物,才会用邪术绕开。”
我点点头,望着雪灵宽阔的背影,忽然想起之前走过的每一个地方:秦地古道的驿卒,是人文的守护者;清地皇陵的永瑾王爷,是历史的守护者;清溪村的老栓叔,是乡土的守护者;高原寺庙的活佛,是信仰的守护者;而眼前的雪灵,是自然的守护者 —— 我们和它们,其实都是 “守护者”,只是守护的方式不同,目标却是一致的:护着地脉,护着众生,护着这片土地的生机。
到了黑色岩石旁,雪灵停在离岩石三米远的地方,不再往前走 —— 它知道神脉眼的气脆弱,不想靠太近惊扰到。它对着我们低吼一声,然后往雪山深处走了几步,停下来回头望了望,像是在说 “我在这里守着,你们放心”。
我把雪莲玉从岩石凹陷处取出来,苏清月小心翼翼地倒了几滴莲露在玉石上 —— 莲露刚碰到玉石,就顺着玉石的纹路渗了进去,玉石的光突然暴涨,从之前的青白变成了暖白,像把雪山的阳光和地脉的温暖都融在了一起。我再把玉石放回凹陷处,光柱立刻变得更亮,直往地下钻,冻土层里传来 “嗡” 的一声轻响,像是神脉眼在慢慢苏醒。
周玄的玄鸟杖往光柱旁一靠,蓝光与玉石的光呼应,在岩石周围形成一道光罩,护住光柱不被寒风干扰。小木抱着灵虫笼,蹲在光罩旁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光罩上,帮光罩变得更稳固。远处的雪灵见光柱稳定,轻轻低吼一声,然后慢慢往雪山深处走去,身影渐渐消失在雪雾里 —— 它知道我们能守护好神脉眼,不需要再停留,要去下一个需要它的地方。
“它走了。” 小木望着雪灵消失的方向,有点失落,“以后我们还能见到它吗?”
“会的。” 我摸了摸小木的头,望着远处的雪山主峰,光柱还在稳稳地往地下钻,神脉眼的气越来越强,整个平台的地脉气都变得顺畅起来,连空气里的寒意都淡了几分,“只要雪山还在,灵莲还在,地脉还在,雪灵就会一直在 —— 它是自然的守护者,我们也是,只要我们都守着初心,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。”
夕阳西下时,光柱依旧稳定,测地仪上的地脉曲线变得平稳又有力,代表神脉眼的红点慢慢亮了起来,不再像之前那样黯淡。我们坐在岩石旁,吃着带来的青稞饼和酥油茶,望着远处的雪山,心里满是平静 —— 没有之前遇邪术时的紧张,没有解反噬时的焦虑,只有守护的安心和自然的馈赠。
我摸了摸怀里的佛珠,它还在微微发烫,带着雪灵的气息和灵莲的纯净;布囊里的桃树枝和雪莲玉也在轻轻颤动,与神脉眼的气呼应。突然明白,“斗雪怪” 从来都不是 “斗争”,是 “理解”—— 理解自然的守护者,理解它们的善意,理解我们与自然、与生灵之间的共生关系。我们不是来 “征服” 雪山的,是来 “守护” 的;不是来 “索取” 的,是来 “合作” 的。
夜色渐深,光柱依旧亮着,像一道连接天地的桥梁,把雪山的纯净和地脉的温暖传递给沉睡的神脉眼。我们的帐篷搭在光罩旁,帐篷里的酥油灯亮着,经卷、佛珠、桃树枝、雪莲玉整齐地摆着,像是在为明天的 “唤醒” 做最后的准备。
我站在帐篷外,望着远处的雪山,雪灵已经消失在雪雾里,但我知道,它就在不远处守护着;灵莲在岩石缝里静静生长,等待着下一次的 “借用”;雪莲玉在光柱里散发着暖白光,帮神脉眼慢慢苏醒。我们的守护还在继续,明天,神脉眼就会醒来,雪山的融水会更多,高原的草原会更绿,牧区的众生会更安乐 —— 这不是我们一个人的功劳,是自然的馈赠,是雪灵的守护,是所有守护者共同的初心。
我们的脚步,会永远朝着需要守护的地方走去,带着对自然的敬畏,带着对生灵的理解,带着 “顺势而为、共生共荣” 的初心,让每一片土地都能滋养众生,让每一个生命都能安乐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