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木突然指着校钟旁的暗紫色丝线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丝线上,丝线竟慢慢显露出一行极淡的字:“下一个,望河堡。”—— 望河堡,是之前河伯提过的清地城镇,那里有老堤坝,是清地地脉的另一处核心!
“他们在布局!” 苏清月的手指飞快地在典籍上划过,“元地草原、明地古堡、清地皇陵、民国旧址,再到望河堡,这些都是不同时代地脉的核心点,他们想一个个削弱,最后收集所有地脉气 —— 这不是临时起意,是蓄谋已久的计划!”
我握着布囊里的铜算盘,算珠的颤动渐渐平缓,像是在适应腐气的存在,又像是在为我们传递力量。忽然想起一路走来遇到的守护者 —— 元地的狼妖、明地的沈庭、清地的永瑾王爷,还有现在的赵老、林老,他们守护的不只是自己的土地,更是整个地脉的 “防线”,而邪术组织的余孽,就是想冲破这道防线,让所有地脉失去生机。
周玄的玄鸟杖在阁楼里轻轻一圈,蓝光顺着阁楼的木梁延伸,在屋顶的缝隙里找到一道极细的黑痕 —— 是邪术师留下的 “监视咒”,用来观察我们的动静。他立刻用蓝光将黑痕包裹,慢慢净化:“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计划,我们得先护住校钟,再去望河堡报信,让那里的人提前准备。”
赵老急忙点头,从阁楼的柜子里取出一块红布,是当年学生们绣的国旗图案,虽然褪色,却还带着当年的朝气:“用这个把校钟裹起来吧,老辈人说红布能挡脏东西,再加上你们的术法,肯定能守住!” 我们一起动手,用红布裹住校钟,又在钟旁放了林老给的铜算盘 —— 算珠上的地脉气能和校钟的气呼应,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。
夜色渐深,我们陪着赵老在校舍的值班室坐下,桌上放着刚煮的热茶,茶杯是民国时期的搪瓷杯,上面印着 “为人民服务” 的字样。赵老给我们讲民国时期校舍的热闹,说那时学生们在操场上跑步,老师在教室里讲课,连校钟的声音都比现在响亮;我们则给赵老讲一路走来的故事,讲怎么帮狼妖解咒,怎么帮沈庭正名,听得赵老眼里满是光。
“你们放心,有我在,就不会让他们把校钟偷走!” 赵老握着手里的旧钥匙,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我守了这校舍三十年,早就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了,就算拼了老命,也得护住它!”
我望着窗外的月光,月光洒在老校舍的屋顶上,泛着淡银的光。布囊里的铜算盘不再颤动,灵虫们的绿光也恢复了明亮,落在搪瓷杯上,轻轻晃着。忽然明白,邪术组织的余孽再狡猾,也敌不过这些守护者的执念 —— 他们以为破坏地脉就能得到力量,却不知道真正的力量,是藏在旧课本的字里行间、校钟的铜纹里、守护者的心里,是一代代人传下来的 “共生” 初心。
第二天清晨,我们准备离开校舍,去望河堡报信。赵老送我们到门口,手里拿着那本旧课本,课本上的黑痕已经淡了很多:“这个你们带着,上面有他们的腐气,或许能帮你们提前发现他们的踪迹。” 小木把灵虫笼里的一只小灵虫留给赵老:“灵虫能感知腐气,要是坏人来了,它会发光提醒您!”
我们挥手告别,赵老的身影渐渐缩成老校舍门口的一个小点,校钟的声音隐约从阁楼里传来,沉厚而坚定,像是在为我们送行。走在铁轨上,朝阳渐渐升起,把民国旧址的青砖染成了暖红色,远处的老商会主楼还在,林老的小平房也还在,这些旧建筑像一个个沉默的守护者,和我们一起,对抗着邪术组织的余孽。
周玄的玄鸟杖蓝光顺着望河堡的方向延伸,比之前更坚定,不再有之前的警惕,反而带着一股 “备战” 的决心:“他们想收集地脉气,我们就守住每一个核心点;他们想躲在暗处,我们就把他们的痕迹找出来 —— 邪术组织的余孽,终究敌不过所有守护者的同心。”
苏清月在典籍上补写:“民国旧址遇邪术组织余孽,留‘戾’字标记,意图窃取校钟地脉气,布局连破多地核心 —— 然余孽虽狡,却忘地脉之根在人心,守护者之念在传承,同心可破万邪,共生可安千脉。”
我握着布囊里的旧课本、铜算盘,掌心里还留着校钟的温度,忽然想起在青龙峡出发时,我以为护地脉是和邪术师的单打独斗,现在才懂,护地脉是一场 “传承之战”—— 从秦地的驿卒到民国的守楼人,从我们到每一个守护土地的人,都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,只要我们守住念想,守住同心,邪术组织的余孽就永远别想得逞。
灵虫们的绿光在头顶飞,玄鸟杖的蓝光在身前延伸,铁轨在朝阳下泛着金辉,像一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线。下一站,是望河堡,那里有老堤坝,有河伯的渔船,有更多等着我们的守护者,也有邪术组织余孽的下一个目标。但我不再害怕,因为我知道,我们不是一个人在走,有周玄的玄鸟杖,有苏清月的典籍,有小木的灵虫,有沿途所有守护者的祝福,还有那些藏在旧物件里的念想,这些,都是我们对抗邪术、守护地脉的最强大力量。
守护的故事还在继续,我们的脚步,也永远不会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