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的玄鸟杖突然指向脉灵山的深处,杖头的蓝光剧烈颤动:“山坳里的地脉气更乱了,寒蚀咒的气息浓了三倍 —— 孟先生怕是已经被围了。”
我握紧玄铁剑,剑身上的地脉砂符文泛着冷光。之前在江南,我们帮阿芷了却前世缘;在塞外,救过被马贼抢的商队;此刻在蜀地,遇到被邪咒害的村民,护脉的初心从来不是只守一块地,是哪里有地脉受扰,哪里有百姓受难,就往哪里去。
“老丈,你先回村里等我们。” 我把剩下的脉魂糕递给老丈,又留了两名锐士保护他,“我们去脉灵山找孟先生,救回被劫的村民。”
老丈攥着我的袖口,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牌,上面刻着蜀地特有的 “脉语纹”:“这是孟先生给我的‘脉引牌’,拿着它,锻造坊的地脉门会认你。记住,寒蚀鬼怕脉魂草的青光,你们…… 一定要小心。”
我们顺着脉灵鸟的指引往山坳走,山道越来越陡,两边的崖壁上能看到被冻住的地脉痕迹 —— 黑紫的冰棱挂在石缝里,像极了寒蚀咒的獠牙。灵虫们的绿光渐渐亮起来,翅膀扫过冰棱时,冰棱瞬间融化,露出
【第三幕:蜀道渐深寻匠坊,脉引指路护初心】
夕阳西下时,我们终于看到了山坳里的锻造坊 —— 坊外的木门紧闭,门上刻着巨大的脉心纹,纹路上泛着淡青的光,是孟先生布的 “地脉障”,能挡普通的邪蚀气。坊外的空地上,散落着几具被冻住的寒蚀鬼尸体,冰晶里还缠着淡淡的地脉气,显然是孟先生用锻造的地脉器反击过。
“孟先生!我们是江南苏墨卿介绍来的,带了地脉晶碎片!” 我举起手里的木牌,朝着坊门喊。没过多久,门后的地脉纹亮了起来,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者从门后走出,手里握着把泛着青光的 “脉心锤”,正是孟怀安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!” 孟先生的脸上带着疲惫,却难掩激动,“寒蚀鬼围了坊三天,要抢我锻造的地脉晶,还说要毁了脉魂草的熔铸法 —— 幸好你们来得及时。”
他领着我们走进坊内,炉子里的地火还旺着,炉边放着不少半成品的地脉器:有能吸附邪蚀气的 “脉心盾”,有能引动地脉气的 “晶纹剑”,还有个半熔的铜鼎,鼎身上刻着与九龙佩相似的九龙纹。“这鼎是给九龙佩做的‘脉引炉’,能把脉魂草的青光熔进佩里,只是缺了蜀地的‘主峰晶’,一直没完工。”
我掏出九龙佩,放在脉引炉旁。佩身上的青光与炉里的地火相互呼应,孟先生又将我们带的地脉晶碎片放进炉里,碎片一遇地火,瞬间熔成淡青的液体,与脉魂草的青光交织在一起。“太好了!有这碎片引气,再找到主峰晶,佩就能熔成了!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,凑到炉边看,灵虫们的翅膀泛着浅青,与炉里的光相映:“孟爷爷,主峰晶在哪里呀?我们帮你找!”
孟先生指着坊外的主峰方向,眼神里带着凝重:“主峰晶在脉灵山的峰顶,只是寒蚀鬼的头目带着人守在那里,还布了‘寒脉阵’,要冻住整个峰顶的地脉 —— 我们得先破了阵,才能拿到晶。”
我握紧手里的玄铁剑,又摸了摸行囊里的《地脉吟》—— 风从坊外吹进来,书页轻轻翻到 “黄沙百战护脉魂” 那一句,苏墨卿的字迹在火光下格外清晰。从江南到蜀地,从护脉坞到锻造坊,我们带的从来不是简单的行囊,是无数护脉人的心意与期盼。
“孟先生,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主峰!” 我望着窗外的星空,脉灵鸟的鸣叫声从林子里传来,与灵虫的轻鸣相映,“拿到主峰晶,熔好九龙佩,我们就去北荒 —— 不辜负江南的托付,也不辜负蜀地的守护。”
孟先生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张蜀道地图,上面标着主峰的路径和寒脉阵的破绽:“这图你们收好,蜀地的地脉险,有它能少走弯路。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,这脉灵山的地脉,我守了一辈子,不能让邪祟毁了。”
夜色渐深,坊内的地火映着我们的身影。我翻开《地脉吟》,在空白页上轻轻写下 “蜀道寻晶续脉缘”,笔尖的脉墨在纸上晕开,与江南的字迹相连,像是把南北的地脉、东西的守护,都融在了这一页薄薄的纸里。
窗外的脉灵鸟还在鸣,灵虫们已经睡熟,炉里的地火偶尔噼啪一声,像是在为明天的蜀道之行,敲打着护脉的节拍。我知道,蜀地的山路虽险,寒脉阵虽凶,但只要我们带着初心,带着江南的墨香、蜀地的地火,就没有跨不过的蜀道,没有破不了的邪阵 —— 因为护脉的路,从来不是一个人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