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二幕:文脉护脉相映照,临别叮嘱寄初心】
苏墨卿从竹篓里拿出支用竹管做的笔,笔杆上刻着 “护脉” 二字,还有个小小的墨囊:“这是用护脉坞的老竹做的笔,墨囊里装的是江南特有的‘脉墨’,写在纸上能存得久,还能防邪蚀气。你们要是在北荒想记些地脉线索,用这支笔正好 —— 就当是我借这支笔,帮你们一起记录护脉的事。”
小木接过笔,握在手里正好合适,灵虫们立刻飞到笔杆上,绿光绕着 “护脉” 二字转了一圈:“我会帮陈大哥记下来!把阿芷姐姐说的脉魂池、脉心水,还有苏相公写的诗,都记在本子上!”
苏墨卿又从怀里掏出块小小的砚台,是用青龙峡的青石做的,砚台边缘刻着细密的地脉纹:“这砚台和笔是一套的,青石能吸附邪蚀气,你们在北荒用它研墨,就算周围有邪祟,也能护住字迹不被污染。之前阿芷姐姐留下的脉魂玉碎片,我磨了点粉末混在砚台里,能让墨色更稳,也算是她的心意跟着你们一起去北荒。”
我接过砚台,触手冰凉,却又带着一丝温润的地脉气,砚台里的地脉纹与诗集封面的字迹相互呼应,像是把江南的文脉和地脉,都浓缩在了这笔墨纸砚里。“苏相公,这份情我们记在心里了。等北荒决战胜利,我们一定带着诗集回来,让你把空白页补满。”
苏墨卿点点头,眼里泛起些微光,却又很快笑了:“我等着。到时候我在墨溪镇的老槐树下摆酒,用青龙峡的泉水沏茶,你们给我讲北荒的事,我给你们读补全的诗集 —— 咱们再一起去护脉坞,看看那株阿芷姐姐留下的青草,长得有多茂盛。”
夕阳渐渐沉到竹林后面,远处墨溪镇的炊烟已经升起,苏墨卿终于背起竹篓,手里握着那片刻有 “砚若” 的竹片:“我该回镇了,再晚文献的稿子就要受潮了。你们路上小心,遇到邪蚀气重的地方,记得翻一翻诗集 —— 里面的句子或许不能斩邪,却能帮你们想起初心,想起还有人在江南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。”
【第三幕:墨溪路远辞君去,诗卷随行赴荒途】
我们牵着骆驼,看着苏墨卿的身影渐渐走进竹林深处,他走几步就回头挥挥手,手里的竹片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,像一盏小小的灯。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墨溪镇的巷口,我才低头翻开《地脉吟》,风正好吹到《待捷》那一页,空白的纸页上,仿佛已经能看到未来补写的诗句,看到北荒决战胜利后,我们再聚护脉坞的场景。
小木抱着灵虫笼,凑过来让我读诗里写阿芷的句子,我轻声念着 “魂系地脉终不悔,今生续护待晴川”,灵虫们的绿光落在书页上,像是在跟着诗句轻轻晃动。周玄策马走在我身侧,看着诗集里的地脉描写,突然说:“这些诗句里记的脉气走向,或许能和北荒的脉眼图相互印证,等有空我整理一下,说不定能找到更安全的破阵路线。”
苏清月把诗集小心地放进我的行囊里,又用蓝布仔细包好,怕路上的风沙弄脏:“这诗集不仅是心意,还是份‘文脉护脉图’,里面藏着江南的地脉记忆,也藏着无数护脉人的初心。我们带着它去北荒,就像带着无数人的期盼,不会孤单。”
骆驼的蹄子踏过青石板,墨溪镇的炊烟越来越远,竹林的影子渐渐被夜色吞没。我摸了摸行囊里的诗集,还有怀里的九龙佩、定魂珠,突然觉得心里格外踏实 —— 从青龙峡初涉牵羊时师父留下的定魂珠,到塞外牧民给的地脉玉,江南商队送的密道图,再到苏墨卿的这本《地脉吟》,我们带的从来不是简单的物件,是一份份沉甸甸的心意,是一代代护脉人的传承。
“出发!去塞外!去北荒!” 我勒紧缰绳,夜色里,灵虫笼的绿光与行囊里诗集的墨香相互映衬,像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。风里没有了江南的烟雨气,却多了几分草原的辽阔,可只要想到怀里的诗集,想到苏墨卿在墨溪镇灯下续写文献的身影,想到阿芷投胎时留下的那株青草,就觉得连夜色里的风沙,都带着几分温柔的期盼。
护脉的路还很长,北荒的邪阵还在等着我们,可我们带着江南的文脉、地脉的记忆、无数人的初心,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。就像《地脉吟》里写的那样,“地脉相通南北合,护脉初心代代传”—— 这份初心,会陪着我们走过塞外的黄沙,闯过北荒的邪阵,直到地脉长清,天下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