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假装要掏钱买护身符,手却悄悄摸向身后的玄鸟引脉杖,指尖刚触到杖身,就看见摊主的袖口动了一下 —— 一道极细的黑丝从他的袖口飘出来,朝着小木的灵虫笼飞去,那是浓缩的邪蚀气,比之前遇到的邪探子身上的更隐蔽,专门用来控制有灵性的生物。
“小心!” 我一把将小木推开,同时抽出玄鸟引脉杖,杖头的玄鸟晶石瞬间亮起淡蓝的光,朝着那道黑丝挥去。黑丝遇到蓝光,像是冰雪遇到火,瞬间消散在空气里,摊主的脸色瞬间变了,不再伪装,猛地站起身,宽檐帽掉在地上,露出他额头上的破脉符文 —— 那符文是用邪蚀气画的,泛着淡淡的黑紫。
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羲和族的传承者,” 他的声音不再沙哑,变得尖锐起来,“你们破坏了堂主的计划,还想阻止血祭阵?今天就让你们死在这里!” 他抬手朝着我挥来,掌心出现一道黑紫色的邪符,符纸在空中燃烧,化作一团邪蚀气,朝着我的面门袭来。
我早有准备,从怀中取出定魂珠,莹白的流光瞬间爆发,邪蚀气遇到流光,像是遇到屏障,根本靠近不了我。周玄和苏清月也已经赶了过来,周玄用玄鸟杖引动地脉气,在周围布下一道光墙,挡住了想靠近的百姓;苏清月启动了镇邪养脉鼎,鼎口产生吸力,开始吸收空气中的邪蚀气,防止它扩散到人群里。
“你以为办个庙会就能吸引百姓当祭品?” 我握着定魂珠,一步步朝着邪术师走去,莹白的流光越来越亮,“阴根堂想在北荒枢纽用活人祭地,还想在这古镇里偷偷抓人,未免太天真了!” 邪术师见势不妙,转身想跑,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一道淡蓝的地脉气缠住 —— 是周玄布下的九宫阵,专门用来困住邪术师。
他不甘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邪符,想点燃它召唤邪蚀气,苏清月已经甩出一张祝由符,符纸在空中燃烧,化作一道绿光,贴在邪术师的手上,邪符瞬间失去了光泽,变成了一张普通的黄纸。“你的邪术在我们面前没用,” 苏清月的声音很冷静,“快说,阴根堂是不是还有其他邪术师在古镇里?你们抓的祭品藏在哪里?”
邪术师咬着牙,不肯说话,我将定魂珠的流光靠近他的额头,他额头上的破脉符文开始剧烈闪烁,像是在抗拒流光的净化:“不说也没关系,定魂珠的魂气能净化你体内的邪蚀气,到时候你会变成一个普通人,再也用不了邪术,阴根堂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废物。”
他的身体开始发抖,不是害怕,是邪蚀气被净化时的痛苦。我能感觉到,他的内心在挣扎,一方面想忠于阴根堂,另一方面又害怕失去邪术能力。就在这时,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突然朝着庙会的后门方向飞去,翅膀的绿光变得尖锐,像是在指引我们什么。
【第四幕:追邪师寻祭品踪,庙会安后赴决战】
“祭品应该藏在庙会的后门!” 我一把抓住邪术师的衣领,定魂珠的流光更亮了,“快说,后门哪里藏着祭品?要是敢说谎,我现在就净化你体内所有的邪蚀气!” 他终于撑不住了,声音带着哭腔:“在…… 在后门的黑石窑里,有五个牧民被绑在里面,是堂主让我们抓的,说要当血祭阵的祭品!”
周玄立刻让人去通知王掌柜,让他组织镇上的百姓离开庙会,避免被邪术师的同伙伤害;苏清月带着护脉鉴邪镜,跟着灵虫的指引去黑石窑救祭品;我则押着邪术师,朝着庙会的后门走去。路上,我一直在思考,阴根堂在古镇里安插了不止一个邪术师,这个只是负责抓祭品的,说不定还有更高阶的邪术师在暗中观察我们,等着找机会下手。
到了黑石窑,苏清月已经解开了被绑的牧民,他们身上都贴着邪符,是用来防止他们逃跑的,苏清月正用祝由符净化他们身上的邪蚀气。牧民们说,他们是昨天被抓来的,邪术师用邪符控制了他们的心智,让他们跟着来黑石窑,直到刚才邪符被净化,才恢复意识。
我将邪术师交给镇上的猎户看管,让他们等我们离开后,把他交给赶来的官差。看着牧民们被家人接走,小木抱着灵虫笼,小家伙们的绿光又恢复了柔和,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—— 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,没有让阴根堂的阴谋得逞,也没有让古镇的百姓受到伤害。
回到 客栈,王掌柜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新的干粮和水囊,他的脸上满是感激:“多谢壮士们,要是没有你们,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那些黑斗篷的人抓走。你们放心,我已经让伙计们盯着镇里的陌生人,一有动静就告诉你们。”
我接过干粮,心里却没有放松 —— 阴根堂的邪术师既然能在古镇安插探子,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动作。周玄校准了罗盘,指着北荒枢纽的方向:“我们必须尽快离开,刚才审邪术师时,他说阴根堂的堂主已经到了北荒枢纽,正在加快布置血祭阵,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。”
夕阳西下时,我们再次牵着骆驼离开黑石镇,庙会的喧闹已经平息,镇口的幡旗还在风中飘着,像是在为我们送行。我摸了摸怀中的定魂珠,它又恢复了温润的触感,没有了之前的震动。我知道,这只是我们对抗阴根堂的一小步,接下来的北荒枢纽决战,才是真正的考验。
骆驼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草原的暮色中,我回头望了一眼黑石镇,心里默念:等我们解决了阴根堂,一定会回来,让这里的百姓再也不用害怕邪术师,让草原的地脉永远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