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阿狗走到石桌旁,指尖拂过桌面,触感温润,显然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。他抬头看向老槐树,阳光透过枝叶洒下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空气中满是槐花香与草木的清新 —— 这院子没有拙政园的恢弘,却多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,像一个真正的 “家”。
【第三幕:情难推辞,房契轻递承心意】
“徐老爷,这院子……” 陈阿狗看着徐文渊,心中满是动容,却仍有些犹豫。
徐文渊却已将房契递到他手中,还附上一串铜钥匙,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槐木牌,上面刻着 “青槐院” 三个字。“壮士们不用再推辞了,”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“先祖的冤屈得雪,水脉安稳,园子恢复生机,这都是你们的功劳。这院子在你们手中,比在我手中更有意义 —— 它不仅是一处房产,更是江南与你们之间的牵挂。你们下次来江南,不用再找客栈,推门进来就能喝上一口热茶;若是草原决战需要江南的地脉助力,这院子也能作为联络的据点,让我们能及时传递消息。”
他转身对徐文渊家的老管家说:“李伯,以后青槐院的日常打理,就劳烦你多费心,若是壮士们的朋友来江南,也尽管让他们住进来,不要怠慢。” 老管家连忙应下,眼中也满是笑意。
苏清月看着院子里的碗莲,轻声说:“徐老爷,我们收下这院子,但不会将它据为己有。日后若是江南地脉有异动,我们定会回来;若是您需要帮忙,也可通过这院子联络我们。这院子,就当是我们与江南的‘约定’。”
陈阿狗握紧手中的房契和钥匙,槐木牌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暖得人心头发热。他对着徐文渊深深一揖:“多谢徐老爷!这份恩情,我们记在心里。日后无论我们身在何处,江南的地脉,我们定会牵挂;这青槐院,我们也定会好好照看。”
【第四幕:再别江南,此心安处是吾乡】
夕阳已西斜,将青槐院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众人不得不再次启程,徐文渊和老管家送他们到巷口,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,里面装着刚做好的桂花糕和几罐新茶。“这是刚蒸好的桂花糕,路上可以当干粮;茶是今年的新龙井,用开水冲泡就能喝。” 徐文渊递过食盒,眼中满是不舍,“你们此去草原,一定要保重身体,若是需要江南的药材或物资,派人捎个信来,我定当尽快送去。”
小木抱着灵虫笼,挥着小手:“徐爷爷,李伯,我们会回来的!到时候我要在青槐院的花圃里种灵虫喜欢的花,还要在老槐树下吃桂花糕!”
灵虫们也飞出笼门,在徐文渊和老管家头顶盘旋一圈,翅膀的绿光闪了闪,似在告别。
众人翻身上马,追风驹的蹄声踏过青石板路,渐渐远去。徐文渊和老管家站在巷口,挥着手,直到马影消失在巷尾。青槐院的木门轻轻掩着,老槐树下的石桌石凳,静静等候着主人的归来。
陈阿狗将房契小心地收进怀中,与徐庭鹤的《地脉录》放在一起。指尖触到泛黄的契纸和书页,心中满是暖意 —— 从草原到江南,他们收获的不仅是守护地脉的成果,更有一份份沉甸甸的情谊。这青槐院,不再是一处简单的房产,而是江南留给他们的牵挂,是他们在远方征战时,心中的一处 “吾乡”。
追风驹载着众人,朝着草原的方向疾驰。江南的水汽渐渐消散在风中,可槐花香的清甜、桂花糕的软糯、青槐院的温情,却深深印在每个人的心中,成为他们奔赴决战时,最温暖的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