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时分,冰良站在父母卧室门外,轻轻敲了敲门。
爸、妈,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离开别墅。冰良将两枚玉符交给睡眼惺忪的父母,遇到危险就捏碎它,阵法会自动启动。
冰父皱眉:儿子,到底要出什么事?
一点小麻烦,我能解决。冰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记得按时吃饭,我晚上回来。
走出别墅,晨雾中的叶文仪和林舒雅已经等候多时。叶文仪一身白色练功服,黑发高高扎起,英姿飒爽;林舒雅则穿着便于行动的休闲装,腰间别着一支翠玉长笛——这是她特意带来的。
准备好了吗?冰良问道。
叶文仪点头,眼中战意涌动。林舒雅则略显紧张,但努力保持着镇定。
三人乘车前往白鹭湖。路上,冰良闭目调息,将状态调整至最佳。炼气七层的修为在经脉中流转,比之前浑厚了几倍。神识则如同无形的触须,扩散至方圆五十米范围,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。
到了。司机小声提醒。
白鹭湖畔,晨雾尚未散尽,但湖边广场已经聚集了上百人。冰良一下车,就感受到无数目光投射过来,有好奇的,有敌意的,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。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。冰良看到不少熟悉面孔——周明等大学同学站在外围,神情担忧;云阳市几位商界大佬则坐在临时搭建的观战席上;最引人注目的是广场中央那一群身着统一黑色练功服的武者,胸前绣着二字。
冰良!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。钱平信从人群中冲出,指着冰良鼻子骂道,你还真敢来送死!
冰良看都没看他一眼,目光直接越过他,锁定后方那个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。
那人约莫五十出头,身材并不高大,但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。他穿着朴素灰色长衫,头发花白,面容刚毅,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——漆黑如墨,深不见底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天乾会副会长,武灵境强者伍宇辰。
你就是冰良?伍宇辰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,难怪敢伤我天乾会弟子。
冰良不卑不亢:龙京自取其辱,怨不得别人。
放肆!钱平信跳脚,师父,这小子狂妄至极,根本不把天乾会放在眼里!
伍宇辰抬手示意钱平信退下,缓步上前: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,但过刚易折。今日我本不愿以大欺小,但你伤我弟子在先,辱我天乾会在后,不得不给你个教训。
冰良冷笑:要打便打,何必找那么多借口?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敢这么跟武灵境强者说话的,冰良怕是第一个。
伍宇辰不怒反笑:好!有胆识!他环视四周,今日诸位做个见证,我伍宇辰与冰良在此公平一战,生死各安天命!
人群迅速后退,空出直径三十米的圆形场地。叶文仪和林舒雅也退到边缘,前者神色凝重,后者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文仪姐,冰良能赢吗?林舒雅小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