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看着被一巴掌扇得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刘胜,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可怕。
宋清荷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脸色煞白,怀里的乐乐更是瞪大了眼睛,连哭都忘了。
好半天,宋清荷才猛地回过神来。
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,声音都在发抖:“陈……陈大哥,你……你怎么把他给打了啊!这下完了,这下真的完了!”
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查看刘胜的情况。
但是又不敢靠近,只能无助地看向陈江。
“陈大哥,你不知道,这个刘胜家里有五个兄弟啊!”
“他们在弯弯村就是土皇帝,谁都不敢惹。”
“咱们孤儿寡母的,平时都要绕着走,现在……现在你把他打昏了,他们肯定会杀了你的!”
宋清荷越说越怕,浑身都在打摆子。
她是个本分的农村女人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脑子里全是刘胜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兄弟拿着棍棒冲进来的画面。
陈江靠在床头,神色却异常平静,仿佛刚才拍死的只是一只苍蝇。
“嫂子,别怕。”
陈江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,“就算有天大的事,都有我挡着。这畜生敢欺负你们母女,我就得替你们出这口气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那是刘家五虎啊!”
宋清荷急得直跺脚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,“陈大哥,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他们的厉害。”
“他们心狠手辣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再说,你现在伤还没好,连床都下不了,怎么挡啊?”
她看着陈江身上缠着的绷带,心里更是绝望。
这个男人虽然是为了救她们才动的手,可现在这局面,根本就是死路一条。
突然,宋清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猛地擦了一把眼泪,冲到床边就要去扶陈江。
“不行,陈大哥,你得躲起来。”
“我去跟他们道歉,我去求他们!只要我不让他们看见你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“大不了……大不了我给他们当牛做马,只要能保住你的命!”
看着这个柔弱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,竟然想要独自去面对那些恶霸,陈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,同时也更坚定了要护她们周全的决心。
就在宋清荷手忙脚乱的,想要把陈江藏进衣柜的时候,地上的死猪突然动了一下。
“哎哟……嘶……”
刘胜晃晃悠悠苏醒过来,捂着肿起老高的半边脸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他眼神迷离了一瞬,随即看到了靠在床上的陈江,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回笼。
“草拟吗的!你个残废敢打老子?”
刘胜怒火攻心,指着陈江破口大骂:“老子在弯弯村横着走这么多年,还没人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!”
“你个外乡来的狗杂种,今天我不弄死你,我就不姓刘!”
宋清荷见刘胜醒了,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刘大哥!刘大哥你别生气!他……他不是故意的,他是病人,脑子不清醒!求求你放过他吧,有什么事冲我来,别难为他!”
宋清荷一边哭一边磕头,额头都磕红了。
刘胜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清荷,眼里闪过一丝邪光。
下秒钟。
抬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扇在宋清荷脸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耳光声响起,宋清荷被打得身子一歪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“贱货!现在知道求老子了?刚才干什么去了?”
刘胜面目狰狞,指着宋清荷骂了句。
看着宋清荷那娇嫩嫩的身子,接着又邪笑道:“想让老子原谅他也行,现在就给老子脱光了躺下!”
“让老子爽一次,要是伺候得老子舒服了,说不定还能留这残废一条狗命!”
“哇——妈妈!”
乐乐被这一幕吓得大哭起来,冲过去抱住宋清荷。
宋清荷捂着脸,绝望地看着刘胜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床上的陈江,眼神瞬间冷到了极点。
“找死!”
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。
还没等刘胜反应过来,陈江的手臂猛地一挥。
“啪!”
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下还要重,带着陈江满腔的怒火。
刘胜整个人像是被卡车撞了一样,直接飞了出去,重重地砸在门框上,又弹回地上滚了两圈。
“啊——”
刘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捂着脸满地打滚。
这一次,他两边的脸都肿得像猪头一样,嘴里吐出两颗带着血的牙齿。
“你……你还敢打我?”
刘胜从地上爬起来,眼神怨毒地盯着陈江,像是要吃人一样。
““好!好得很!”
“你有种别跑,老子现在就去摇人,今天不把你剁成肉泥喂狗,我刘胜两个字倒着写!”
说完,刘胜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,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。
一边跑还一边喊着:“兄弟们!抄家伙!有人要杀我!快来人啊!”
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。
宋清荷面如死灰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完了,彻底完了。
刚才只是打了刘胜,现在是把刘胜往死里得罪了,等刘家五虎一来,她们哪还有活路?
“陈大哥……你……你怎么这么冲动啊……”
宋清荷哭得嗓子都哑了,抱着乐乐不知所措,“现在怎么办?他们肯定会带着刀来的……咱们快跑吧,我背你进山!”
说着,宋清荷就要去背陈江。
她身子单薄,力气又小,可为了救命,此时爆发出一股蛮力,硬是要把陈江往背上拽。
“嫂子,冷静点。”
陈江纹丝不动,伸手按住了宋清荷颤抖的肩膀。
“没用的,你背着我能跑多远?他们是本地人,山里比我们熟。”
“况且,我根本不需要跑。”
“可是你会死的!他们真的会杀人的!”
宋清荷情绪崩溃地大喊,“你伤得这么重,怎么跟他们打啊?!”
乐乐也哭得直抽抽:“大哥哥……大哥哥不要死……”
看着这对惊恐无助的母女,陈江心里叹了口气。他知道光靠嘴说是没用的,必须得露一手让她们安心。
“嫂子,你看好了。”
陈江随手从床头的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,两指捏住,眼神微微一凝。
“咻!”
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。
下一秒,几米开外的一扇窗户上,那块厚实的玻璃像是被子弹击中一样,“哗啦”一声碎成了粉末!
玻璃碎片散落一地,晶莹剔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