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乐坊的官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,但是嬷嬷为了讨好那些大官,才不管这些,暗地里会让姑娘们近身伺候,只为博得那些大官们的欢心,好赚些私房钱。
先前因为父亲的事情,她没有心思,每次都是萧寒舟主动,浑身解数也没有使出来。
可如今她父亲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,萧寒舟帮了她这么多,她想要取悦他。
姜书愿的手腕都被萧寒舟攥住,可她的唇瓣、身体还能动,贴着他的胸膛,夹住……
她的身子娇软灵活,用上那些手段更是让人招架不住。
萧寒舟终是忍不住,喉间泄出一声闷哼。
夜还很长,窗外新月爬上枝头,窥见纱帐里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,如浪里小舟,她染了蔻丹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。
许久之后,他才搂着汗湿的她躺下。
她伏在他胸前,指尖无意识划着他心口的旧疤。
萧寒舟深吸了一口气:“不愧是姜大人的女儿,学什么都快,不光文采好,还能默出藏书阁被烧毁的古籍,就连这……男女之事,也被你学到了精髓。”
姜书愿亲了亲他的唇角:“大人喜欢吗?大人若是喜欢,愿儿可以日日如此,不重样……”
他吻她发顶,掌心仍贴着她微烫的后腰,抱着她去了净房。
……
数月后,一纸诏书震动朝野。
皇帝夏北夜以雷霆手段彻查旧案,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。
太子少傅王崇名因构陷忠良、贪墨赈灾款项等十数条大罪,被削职夺爵,押入天牢候审。其余涉案官员也一一受到严惩。
又一封诏书昭告天下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原殿阁大学士姜言之,忠贞体国,学问纯正。前因反诗一案蒙冤,今经详查,实属构陷。”
“着即恢复其名誉,追赠太子太保,谥号‘文贞’,以彰清节。其女姜书愿,默书有功,孝义可嘉,特赐还旧邸,准其承祀,封为翰林院女官……”
圣旨一下,姜言之就被人从流放之地给带了回来。
萧寒舟早就打探到了一些消息,提前让人准备好了衣物、食物和马车,只等到圣旨一下,立刻就把岳父姜言之给接了回来。
……
姜书愿去宫里谢恩,回了萧府,就看到了父亲那清瘦的身影。
“爹……?”
她颤声轻唤,生怕惊散了这朝思暮想的幻影。
那人闻声缓缓回头,清瘦的面容刻满了风霜的痕迹,那双曾饱含睿智与慈爱的眼睛,此刻正漾着与她同样的水光。
不是梦。
“愿儿。”
一声熟悉的呼唤,姜书愿奔跑了过去:“爹!”
姜书愿像小时候那样飞奔过去,甚至顾不上大家闺秀的仪态,重重扑进父亲怀中,紧紧抱住那瘦削却依然坚实的臂膀。
泪水瞬间决堤,浸湿了父亲的衣襟。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