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宫宴结束之后,宇文珩将姜书愿抵在墙上,问她:“阿愿,他是不是前天探亲日的时候也来了?”
姜书愿不明所以:“太子哥哥口中的他,指的是谁呀?”
“苏青,你表哥。”
姜书愿了然:“那天正好苏青和苏黛去探望母亲,我和这两个表兄妹也很久没有见面了,他们便跟着母亲一起来了宫里。”
宇文珩缓缓开口,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三分,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:“他是不是私下里送你东西了?”
宫宴上,大臣们吃到一半的时候,便有人互相敬酒,有好几个年轻的官员趁此机会去接近了公主。
苏青倒是没有去和公主说话,而是看到姜书愿出恭的时候他也紧跟了上来,还给了她一个小食盒。
“他对你笑了几次?”
姜书愿被他困在胸膛与廊柱之间,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上一个关于“那姓苏的送你什么”的问题,这新的诘问又砸了下来。
她有些无奈,又有些莫名的心虚,试图推开他一些:“宇文珩,你讲不讲道理?苏青只是……”
“几次?
“我没注意……”
“三次。”
他截断她的话,头低下来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,带着一点清冽的酒气,还有他身上独有的、如同雪后青松般冷冽的气息。
“我数了,他从席间到离席,一共对你笑了三次,你们两个还对视了。”
宇文珩的语气很是平静,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可那箍在她腰际的手臂,却收得死紧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,嵌入骨血里。
“他看你弹琴时,眼睛里的光,亮得刺眼。”
姜书愿吃痛,蹙起眉:“你弄疼我了!他只是欣赏琴音……”
“欣赏琴音?”
宇文珩低低地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,只有冰碴子一样的嘲弄,“他欣赏的是弹琴的人。”
“有可能他不是在对着我笑,或许他就是个微笑唇,他好像一直都在笑……”
宇文珩的指尖,带着灼人的温度,轻轻抚过她的唇角,眼神阴鸷,“你这里,有没有对他笑?”
嫉妒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,让他几乎窒息。
他看着她因微恼而泛红的脸颊,看着那如花瓣般柔软、他曾无数次采撷品尝的唇,一想到可能有别的男人觊觎,胸腔里的暴戾就几乎要压制不住。
姜书愿被他这近乎审问的态度激起了脾气,偏过头,躲开他的触碰:“没有,太子哥哥,他就是我的表哥,仅此而已。”
“他是把我当作弟弟的,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和情感。”
“殿下不要多想。”
姜书愿躲闪的动作,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眸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,只剩下纯粹的、浓稠的暗。
“孤多想?”
他重复着,声音轻得如同耳语,下一刻,他猛地攫取了她的唇。
这个吻没有了平日里的带着试探、挑逗或温柔缱绻的感觉,而是充斥着惩罚、占有和浓烈醋意的吻。
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,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,长驱直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