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以后她还要肆无忌惮地骗他。
骗他也就算了,他更怕她会不告而别,怕她心里没有他。
姜书愿双颊一红,主动地攀上了他的肩膀,柔软的身子也贴了上来。
……
在殿外守着的宋书,打了一个喷嚏,将寝殿的窗户都关上,也隔绝了里面的声音。
外面刮起一阵风后,雨便来了。
起初是疏落的几点,敲在芭蕉叶上,叮叮然如珠玉轻溅。继而密了起来,淅淅沥沥,竟成一片连绵的清音。
那芭蕉原是宽叶的,经了雨,越发绿得深沉,叶脉在雨水浸润下凸现出来,像美人臂上隐现的青筋。
雨珠顺着叶尖滚落,一颗追着一颗,跌碎在石阶上,洇开深色的水痕。
叶片承不住重量时便微微一颤,将积蓄的雨水全倾下去,复又昂起头来,迎接新的雨滴。如是往复,竟似有无穷的耐性。
雨声渐浓时,竟似琵琶急弦,嘈嘈切切地落满耳中。
这声音先是敲在叶上,继而渗入土里,最后竟直钻进人心底去。那些散碎的愁绪,被雨声一一勾起,又一一抚平。
……
屋子里的动静停了下来,外面的雨也停了。
待到雨歇,月上蕉窗,叶尖犹滴着残雨,一声,一声,恍若更漏,将长夜滴得愈发幽深。
水光里的芭蕉倒影,被微风揉碎,又拼拢,如同浮动的墨迹。
……
宇文珩下了床,披上外袍。
姜书愿以为这已经结束了,可宇文珩只是去拎了一壶梨汤进来,喂着姜书愿喝了几口之后,便又将人压在了身下。
“太子哥哥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“不要了……太子哥哥……”
宇文珩看着身下哭着求饶的女人,他虽然心疼,但是心里更想要了。
“卿本佳人,却扮男装……”
“真是让孤,欲罢不能。”
……
次日,姜书愿醒过来的时候,宇文珩已经不在身旁了。
她摸了摸身旁空着的床铺,还有些温热,想来宇文珩刚走没有多久。
她把宋书叫了进来:“太子出去的时候有吃早饭吗?”
宋书的神色有些慌张。
“怎么了?有话就说。”
宋书并不知道姜书愿是女子,他以为昨天晚上守夜的自己撞破了太子的断袖癖好,吓的浑身发抖。
“你别胡思乱想,昨晚我陪着太子殿下看书,看到了深夜,这才在这里歇下了,此事……莫要声张。”
宋书吓的忙跪在了地上:“奴才不敢,奴才一定守口如瓶!”
姜书愿问他:“太子呢?”
“太子去见太子妃了。”
太子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