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珩看着坐在桌案前看书的姜书愿,很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她。
可是……他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?
他会不会觉得他恶心,开始躲他,甚至……永远都不和他见面?
以姜书愿的性子,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一头撞死?
宇文珩攥紧了拳头,眉头渐渐地皱起,内心挣扎纠缠。
宇文珩:不论如何,孤都要把他留在孤的身边,他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罢,孤绝对不会让他离开。
若是他跑了,天涯海角,无论哪里,他都能找到他。
“殿下,可要喝茶?”
往常,中午过后,姜书愿总会沏茶,渐渐的,姜书愿沏茶的手艺越来越好,宇文珩也开始只喝他沏的茶,旁人沏的茶,他都不喝。
姜书愿转头看过来的时候,宇文珩眸子里的阴霾狠戾,顿时被一抹温柔的柔情所替代,恢复了往常面对他的时候,那副开心快乐的模样。
他起身,走到他身旁坐下。
姜书愿以为他是想挑一挑茶叶,却是听到他说起了以前的事情:“你刚开始做孤的伴读的时候,是你教的孤暹罗字。”
“可你的毛笔字写的总是有些歪歪扭扭的,来,写几个字,孤看看你现在的字写的怎么样了。”
姜书愿铺开宣纸,磨墨写字,他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好看,但是又不想被他嘲笑,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认真,力求字能写的更好看一点。
可宇文珩的醉翁之意不在酒,他根本就不是想要看他的字。
宇文珩看着看着,低声笑道:“在孤身边这么久了,你的字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“孤来教你写字。”
宇文珩没有坐在他身旁,而是从他的背后将他环住,大掌握住他的右手。
“这里的运笔……”
姜书愿整个人被他抱着,他的左手环绕在他的腰上,右手覆盖在他的右手上。
周身满是他浓厚的雄性气息和压迫感,她微微动了动,可是宇文珩依旧将她牢牢地笼罩在身下。
“殿下……这样不妥,您先放开臣的手……”
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,却被宇文珩反手轻轻按住。
宇文珩的声音里含着笑意:“若是孤不放呢?”
宇文珩靠的更近了,他的下巴抵靠在他的肩膀上,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包裹着,滚烫、炽热。
姜书愿低声说道:“殿下这样,臣无法专心练字。”
宇文珩的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朵:“为何无法专心?好兄弟之间这样,难道不正常吗?”
“还是说,你心中对孤有了别的心思?”
姜书愿的身子一僵:“臣不敢!”
“孤也没说什么,怎么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?孤只不过是觉得,这样教你,你能学的快一些。”
“专心点儿,跟着孤一起练字。”
写了一会儿字之后,宇文珩感觉怀里的人稍稍放松了一些,这个时候和他说清楚,他应该能更容易接受吧?
他低哑着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。
“孤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,想说与你听一听。”
姜书愿抬手捂住了耳朵:“太子哥哥,我还想多活几年呢!”
宇文珩一怔,双眼猛地亮了起来:“你方才叫孤什么?太子哥哥?”
他是从来都不会这样叫他的,总是他们关系好,但是姜书愿一直恪守本分,和他只以君臣相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