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未露，丹峰后山已先亮起一点雷光。
竹影摇碎，上官婉儿盘膝坐在那块被万道芽磨得发亮的青石上，衣摆收进腰间，袖口挽到手肘——没有演唱会，没有观众，只有风、雷与她。
呼吸三长一短，雷灵力沿“天神剑骨”缓缓游走，每过一处，骨面便亮起一道极细的银纹；银纹交缠，如霜雪覆枝，最后汇入丹田。
那里，九叶小树安静伫立，顶端悬着“归一道种”，七彩光晕收敛成拳头大小，像被晨露打湿的灯芯，温温吞吞，却照得满室通明。
她今日只练三件事：
第一，把第九叶新长的“芽痂”再压回去——道芽太疯，她得教它们学会“慢”；
第二，把昨晚演唱会赚来的“冰凰火种”与“龙魂鼓”炼成同一节拍，让冰与火在流光琴里共生；
第三，把《万道归一诀》第一千零一层，推至“一念寂，万念生”。
雷火升腾，她指节轻弹，丹田小树随之呼应，叶片开合，发出清脆磬音——
咚、咚、咚……
每一声，都震散一缕杂思；每一声，都让道芽把舞台灯牌收好，乖乖缩回叶下，化作最精纯的灵雾。
竹梢上，宋晓晓抱着辣条袋，远远望得发呆：
“原来蹦迪女王，也会五更练功啊……”
婉儿收功，睁眼，雷光一闪而逝，对她笑：
“演唱会要开，境界也要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