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，连同情都落不到她身上。
……
测灵石碑前，新弟子围成一圈。
“手放上来，闭眼，静心。”执事长老照例催促。
上官婉儿把掌心按在冰凉的碑面上。
石碑亮起六道光——
金、青、蓝、赤、黄、灰。
灰光最弱，像一截烧到末梢的蜡烛芯，颤颤巍巍，却死活不灭。
“第六系居然是变异杂灵？”长老皱眉，“五行之外，废上加废。”
人群里爆发哄笑。
“六灵根！比传说还多一根！”
“中品废灵根，哈哈，连下品都算不上吧？”
她默默收回手，指尖在袖中掐得发白。
别人看不见，她却清楚——那道灰光，根本不是杂灵，而是五行灵力被强行挤压、碾碎、糅合后剩下的“残渣”。
残渣又怎样？
残渣里也能养出火。
……
当晚，她把自己的名字从弟子榜倒数第三页撕下来，翻个面，用最低劣的灵笔蘸最廉价的朱砂，写下一行小字：
【六灵根·残渣·未爆者——上官婉儿】
她把纸贴在柴房破门背后，关门，盘膝。
丹田里六道灵力像六条颜色各异的线，纠缠、撕扯、互相吞噬。
别人修一条，她得修六条；
别人怕灵力冲突，她却主动让冲突更狠一点——
“既然你们说我迟早自爆，”
“那我就炸给你们看。”
轰——
柴房外，巡夜弟子只听见一声闷响，像有人把湿柴丢进火盆。
他们面面相觑：
“废灵根又在折腾什么？别是把自己炸残了吧。”
没人知道，门缝里溢出的不是血腥味，而是一缕极淡的灰白雾气。
雾气里，六道灵光被强行拧成一股，像一根随时会断、却锋利到割指的线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，弟子榜前炸开了锅。
昨夜倒数第三页被人撕掉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皱巴巴的纸，贴在正数第一页的正上方：
【六灵根·残渣·未爆者——上官婉儿】
【炼气九层·已报名内门大比】
墨迹未干，朱砂淋漓，像一道新鲜的伤口。
人群后方，上官婉儿顶着两个黑眼圈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别瞪我，我只是觉得——”
“倒数第一的名字，贴在正数第一旁边，比较顺眼。”
上官婉儿灵根直接算不上中品灵根。
中品灵根还能修炼。
上官婉儿这个修都不能修炼。
直接可能爆体而亡。
在无生还可能。
上官婉儿知道自己这是这体质她一点也不怕，说定她穿越现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