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婉儿踏入越华宗山门时,剑气未收,一道寒光闪过,宗门正殿的鎏金匾额竟被削去一角,碎石飞溅,惊得守门弟子倒吸凉气。
这……这是挑衅!执事长老赵无咎拍案而起,胡须气得直颤。他执掌宗门戒律三十年,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——谁家道歉是先把人家门匾劈了?
婉儿慌忙收剑,指尖因紧张微微发白:弟子御剑未稳,绝非有意冒犯!她声音虽轻,却惊起檐角铜铃阵阵回响。
赵长老正欲发作,目光却陡然凝住——那碎裂的匾额后,竟露出半截古朴玉简!宗门典籍记载,此乃开派祖师留下的《云笈剑诀》,百年前因地震遗失,历代长老苦寻不得。
你……赵长老盯着婉儿手中仍在震颤的佩剑,那剑锋流转的青光分明与玉简上的纹路同源。他忽然想起宗门秘传:唯有天生剑骨者,方能引动祖师遗留的剑气共鸣。
殿内鸦雀无声。婉儿顺着长老视线回头,只见自己剑穗上沾着的金粉正与玉简光芒交相辉映,如同沉睡百年的星辰骤然苏醒。
原来如此。赵长老长叹一声,怒容渐褪,祖师在上,这哪是砸门,分明是替我宗找回传承!他转向众弟子,声音洪亮如钟,从今日起,上官婉儿入我内门,得授《云笈剑诀》全篇!
弟子们哗然。方才还尴尬万分的局面,此刻竟化作宗门百年难遇的机缘。婉儿怔怔望着手中剑,忽然明白——所谓尴尬,不过是命运转折时,众生尚未读懂的伏笔。
赵长老拂袖一挥,碎裂的匾额化作齑粉,露出完整的《云笈剑诀》玉简。他双手托起玉简,郑重递向上官婉儿,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:
祖师有训——剑心通明者,可承吾道。今日你以无心之举唤醒传承,便是天命所归。
婉儿双手接过玉简的瞬间,玉简突然绽放出刺目青光,化作万千光点涌入她眉心。她闷哼一声,只觉识海中浮现出无数剑影,每一道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威能。
这是……她踉跄后退,却被赵长老一把扶住。
莫慌!长老眼中精光暴涨,祖师剑意正在为你重塑剑骨!
话音未落,婉儿周身突然爆发出凌厉剑气,将大殿石柱割出道道深痕。弟子们惊呼着后退,却见那些剑气在她头顶凝成一道虚幻的剑影——形似越华宗山门的轮廓,却又透着超脱凡俗的锋芒。
山门剑意!赵长老激动得声音发颤,百年来唯有开山祖师修成的至高境界!
此刻,尴尬早已烟消云散。众弟子望向婉儿的眼神,从震惊转为狂热。谁能想到,那个的莽撞少女,竟是祖师预言中以剑叩门的传承者?
婉儿缓缓睁眼,眸中青光流转。她对着赵长老深深一揖,声音清越如剑鸣:
弟子愿以余生守此剑道,不负祖师所托。
赵长老仰天大笑,笑声震得殿顶铜铃叮当作响。他转身对众弟子朗声道:
从今日起,上官婉儿为我越华宗首席剑侍!凡宗门剑修,皆需向她参习《云笈剑诀》!
夕阳透过破碎的殿顶洒落,将婉儿与玉简的影子拉得很长。那影子交错处,隐约可见一柄擎天巨剑的轮廓——恰似越华宗新的未来。
上官婉儿只想做个菜鸡
上官婉儿攥着《云笈剑诀》玉简,指尖微微发抖——不是激动,而是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