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戴着神瞳护目镜,盯着投影仪上的波提切利《春》。
画面上,维纳斯的金发在暖光下泛着柔润的光,他需要在三秒内说出“真品”!
并指出:“笔触的温度来自画家指尖的油脂,赝品会用加热颜料模仿,但少了那种‘呼吸感’”。
“0.3秒。”
绍忆欣按下停止键:“慢了。”
陈凡摘下护目镜,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:“这幅画的背景,是不是加了点群青?”
“对。”绍忆欣翻开资料:
“乌菲兹的这幅《春》,背景群青是用青金石研磨的,现代赝品会用化学染料,颜色更亮,但没有那种‘旧时光的灰’。”
她把资料摊在陈凡面前:“看不是看笔触,是看‘文物在时间里留下的痕迹’。”
深夜的训练室,只剩陈凡一个人。
神瞳的蓝光映在他脸上,像一盏不灭的灯。
他把资料铺在桌上,一张一张地看!
波提切利的维纳斯、范宽的《溪山行旅图》、玛雅文明的羽蛇神面具……
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资料上的高清细节,嘴里默念着每件文物的“身份密码”:
“这幅《溪山行旅图》的皴法,是北宋郭熙的‘卷云皴’,赝品会用更硬的笔触,少了那种‘山的呼吸’……”
叶敏端着热牛奶进来时,看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一张南宋官窑的资料卡。
她轻轻把牛奶放在他手边,替他盖上外套:“凡哥,你已经很棒了。”
出发前的晚上,陈凡站在“天宇”总部的顶层露台,望着远处的东方明珠。
风里带着春末的花香,他想起父亲当年带他逛城隍庙古玩街的样子!
父亲蹲在一堆旧瓷器前,捏着个碎瓷片说:
“小凡,文物不是死物,是前人把故事藏在里面,等着我们这些后人去听。”
手机响了,是绍忆欣的消息:“皮埃尔的航班到了,住在日内瓦湖畔的酒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