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失忆一次,看看醒来会不会想起我。”他抓着我的手贴在他胸口,“这里跳得这么快,是因为你站在这里。不是因为你是‘Ac’,不是因为什么计划。是因为你昨天晚上还嫌我盖的锅太厚,怕纸船沉了。”
我眼眶发热。
“如果你没失忆,真的就不会看见我吗?”我问。
他沉默了几秒,然后低头,在我耳边说:“那我现在就告诉你,就算我记得一切,我也还是会走进这条巷子,敲开你的门,说我想吃你煮的面。我会在屋顶陪你看流星,会为你买戒指,会在有人拿支票来换你的时候,亲手把它烧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谁批准我爱你。”他握住我的手,“我只需要我知道,你是苏晚,你是那个让我学会活着的人。”
我再也撑不住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。
他抱住了我,手臂收得很紧,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。我埋在他肩上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,还有清晨风吹过的气息。
“我不走了。”我小声说。
“别走。”他声音也在抖,“哪儿都不准去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声喊。
“顾总!联姻对象到了!”
那声音从巷口传过来,清晰得像刀锋划过玻璃。
我身体一僵,下意识想退后。
但他没松手,反而攥得更紧,拉着我转身就往楼梯走。
“他们可以带十个、二十个人来。”他脚步没停,“但今天站在我身边的,只有你。”
木楼梯发出吱呀声,我们一层层往上走。风从楼顶灌下来,吹乱了我的头发。他一直走在前面,背影挺得笔直,手始终牢牢牵着我。
铁门被推开的一瞬,阳光猛地洒进来。屋顶上那只铁锅还在,纸船干瘪了,边缘卷起,可依旧浮在水面。
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坚定得不像从前那个被规则束缚的顾晏辞。
“这里没有董事会,没有家族,也没有备用方案。”他拉着我在锅边坐下,“只有你和我。”
我看着他,刚想开口,远处又传来脚步声,越来越近。
他握紧我的手,低声说:“不管谁来,我都不会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