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了是了,国之栋梁又是汉人,我汉人自古以来就得天佑,如今又出雄主...”话音刚落就被人捂住嘴。
“这话你都敢说不要命了吗?”
“瞧你,年大将军有兵马,这年家娘娘在宫里也是流水的白银,这兵马钱粮都有了,日后,呵呵,今个我就说两句,明个我就入年将军的麾下,日后说不得你还得称我一声将军呢。”
“....”
“.....”
聪明人不多,蠢人也不少,从头到尾年羹尧都没把流言当回事,之前他还以为大清真的就他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,故此他恃才傲物。
他知道皇帝除了他真的无人可用,可现在,这次西北战事帮忙的人有很多,有满人有旗人有汉人,可那些人无一不是拒绝他帮忙请功。
甚至有点躲着皇帝走的意思,按他们的说法就是他-年羹尧-很快就会不得好死,飞鸟尽良弓藏,那些人不喜他,所以想早点看到他的结局。
年羹尧不相信皇帝真的会这样薄情,只是里面有些人意味深长的提起欢宜香,他知道那是皇帝赐给妹妹的香,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局。
只要他起了疑心这个局就成功了,至于说去查,呵,疑心建立的那一刻真相如何早就不重要了,何况宫中的东西弄出来要经过多少道手?到时候只会有一个结果。
如今华妃虽还是华妃,但就看之前被贬为贵人的样子,年羹尧心里也没底,再加上外面那些流言,没人指使百姓又怎么可能将他们兄妹俩往那样路上推去。
流言传的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,时间拖的越久他的心就越沉,皇帝若是早早处置再压下流言放不放在心上不知道,但起码明面上肯定是过去了。
你这一直等着是在等什么?等搜查他年家的罪证?
年羹尧还是沉默的等着,从他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,他和年家早就是案板上的鱼肉,如今只能赌皇帝的良心,只是想到这他捂着脸想哭。
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,竟然敢去赌皇帝的良心?入仕之初明明想的是学成文武艺,卖于帝王家,怎么就突然要跟皇帝当亲戚了?偏偏还是选的最薄情寡义的一个皇帝。
年羹尧在外面忧愁,皇帝在养心殿吐血,基本上是看一本折子吐一口血,当然,耗血最多的还是沾杆处带来的消息。
他想处置年羹尧,可人家刚打了胜仗回来,若是现在处置了,未来还有谁敢为他效力,可不处置的话,身边的人越来越多,谁知道今天能控制明天是不是还能控制呢。
偏偏华妃在后宫还不知收敛,她觉得民间对她和对年家的赞扬都是帮助她成为皇后的助力,甚至在没人鼓动的情况下,华妃已经在思考弄死皇后的可行性了。